“這怎麼可能!”
赫連通保立刻皺眉喝道“你身邊的人對你動手,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人一直都在王庭!”
“看起來天衣無縫是吧。”
許滿倉輕聲道“我身邊的這些護衛,都是從乾國帶來的,我也不知他們何時和此人有了聯係。”
說著,許滿倉又看向赫連通保,道“赫連頭人,這事我還想問問你呢。”
“你身邊的謀士,是怎麼和我身邊的侍衛扯上關係的?”
此話說完,許滿倉緊緊的盯著赫連通保的眸子。
一絲慌亂和緊張在赫連通保眼中一閃而過,這立刻讓許滿倉確定了一些事。
範臻的事,赫連通保知情!
他甚至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此想來,這棋局就有意思了,當真盤根錯節。
“欲加之罪。”
赫連通保冷哼了一聲,沉聲道“哈隻兒,你想折我臂膀就直說,不用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柯埭已經來北狄二十年了,怎可能和你身邊的人有瓜葛!”
許滿倉沒理赫連通保,而是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柯埭,輕聲問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
柯埭此刻被死死的按在地上,眸子卻一直看著許滿倉,麵無表情。
很多事,許滿倉和他都是心知肚明的,甚至赫連通保都心知肚明。
許滿倉這麼做,就是在告誡他們,讓他們的手彆伸的這麼長,否則會被折斷。
柯埭現在無話可說,但他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比起他後麵要做的事而言,清理許滿倉身邊棋子之事無足輕重。
不能在這種小事上栽跟頭。
故此,柯埭顫巍巍的開口,直接求饒道“哈隻兒王子明鑒,這些事都和在下沒關係啊!”
“在下之前兩次來哈隻兒部,都是奉了王命!”
“在下絕沒和您的部下有任何瓜葛!”
“哦?那就奇怪了。”
許滿倉皺眉道“我身邊有個乾國的神醫,一直在幫我醫治身子。”
“可昨天聽說你要來,他立刻就沒了影,連我都找不到了。”
“柯埭,你現在說這些事和你沒關係,是不是有些牽強了?”
“我不認得!”柯埭又掙紮著開口道“哈隻兒王子,您不能不明斷是非啊!”
“我和大頭人都是抱著善意來的,絕沒有禍亂部族的意思!”
赫連通保此刻站在一旁,麵色已經很難看了。
多少年來,即便在拓跋淩身邊,他也沒被人如此赤裸裸的懷疑過。
可偏偏在許滿倉這吃了癟,他還沒有任何辦法。
後麵的事畢竟需要許滿倉出麵做擋箭牌,為了後麵的大事,他也隻能忍著。
許滿倉盯著柯埭看了半晌,隨即又看看赫連通保,輕聲道“赫連頭人,我很討厭這個乾國的謀士。”
“他之前來時曾頂撞過我,我礙於你的情麵,並沒有懲罰他。”
“現在見了,赫連頭人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許滿倉這是給了赫連通保一個台階,一個她不得不下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