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聽到鐘躍民的話後連忙抬起頭,看到對麵兒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三四十號兒青年。
這幫人有的穿著老式軍裝有的則穿著藍色工人製服,打頭的有三個,兩個穿著將校呢大衣,另一個卻是穿著有些褪色的綠色老式軍裝。
寧遠抬頭看向他們的這會兒功夫,這幫人也在前頭三人的帶領下向著寧遠鐘躍民他們走了過來。
鐘躍民冷笑著停下了自行車,順手從軍挎中掏出了三棱刮刀。
袁軍鄭桐,範新華鄒城等人也各自抽出了菜刀,彈簧車鎖等家夥,滿臉不服不忿的瞪著對麵兒來的這群頑主兒。
對麵這群頑主兒走到距離寧遠他們十幾步的地方停下來後,那個穿著綠色老式軍裝的領頭青年指著寧遠問道。
“哥們兒,你們丫兒哪兒的?一幫人堵我們大路當間兒,來我們珠市口大街這兒這麼耍橫不合適吧?”
“你他媽管的著嗎?老子在常安街也是這麼橫,你丫兒有意見嗎?”
鐘躍民挑著腦袋斜視著對麵這個穿綠色老式軍裝的青年,不屑的說道。
“我去尼瑪的,在老子地頭兒上還敢這麼橫,行!你丫兒想單練呢還是大家一起上?”
鐘躍民對麵的這頑主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罵了一句後掏出一柄菜刀指著鐘躍民說道。
“躍民,今天這事兒是哥們的私事兒,我來收拾這孫子,你們瞧好吧!”
寧遠伸手攔了一下鐘躍民,往前走了一步說道。
“得了吧,寧遠你丫兒昨天已經是出儘了風頭,今兒這場哥們還當仁不讓了!”
鐘躍民昨天就沒有撈到動手的機會,看著寧遠被上百人推崇稱讚,說不羨慕那是假的,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誰還沒點兒人前顯赫的心思。
寧遠聽到鐘躍民這麼說反而沒法兒再爭了,隨後退了一步,示意鐘躍民自便。
鐘躍民正準備動手,對麵領頭的三人中,有一個穿將校呢得卻臉色大變,湊到了那個穿綠色老式軍裝的頑主兒身邊耳語了幾句。
片刻之後,原先還挺囂張的這名頑主兒,居然收了菜刀,湊上前轉而對著寧遠問道。
“哥們兒,你就是昨天接連放翻馬紅兵和張海洋的寧遠?”
寧遠也沒想到,自己昨天才拔的份兒,今天就已經流傳開了,和鐘躍民對視了一眼後,對著這哥們兒點了點頭。
“哥們兒,那就是誤會了,我叫馮三元,黎援朝是我哥們兒,昨天起的遲了,他媽的沒趕上你們的大場麵,晚上聽彆人說完給我後悔死了!”
這個穿綠色老式軍裝的青年叫馮三元,正是珠市口大街這一帶的頑主兒,也和黎援朝有些交情。
聽到是鐘躍民叫寧遠的名字後,收攏了家夥,湊上前來一邊說話一邊和寧遠鐘躍民分彆握了握手。
“嗨,沒事兒,咱們今兒不就認識了嘛,以後都是朋友,用的上我們哥兒倆的,兄弟你吱聲兒就是!”
寧遠聽到黎援朝的名字,再加上此時和對方也沒起什麼衝突,索性順著台階下了。
雙方人馬看著局麵緩和後都各自收起了手中的家夥。
馮三元又接著調侃著問道,“哥們兒你們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就這麼大咧咧的站在大街當間兒啊,這是啥新的拔份兒潮流嗎?”
“嗨,說起來都他媽的晦氣。哥們兒昨天去了趟崇文門外的鴿子市,結果被一個不長眼的佛爺給偷了,這不是才打聽到這夥兒佛爺住在這附近,帶兄弟們過來找找這幫孫子!”
寧遠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