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桐嘴碎歸嘴碎,但還是非常識相的,眼看著鐘躍民此時也是滿臉愁容,當即很知趣的閉上了嘴。
剛準備閉目養神,號門被突然推開了。
走進來兩個身穿藍色製服的雷子,拿著一個手電筒朝鐘躍民腦袋上晃了晃,然後說道。
“鐘躍民是吧,站起來,跟我們出來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和你核實一下!”
鐘躍民用手擋了一下刺過來的強光,隨後又開始油嘴滑舌狡辯道。
“叔叔,我們可是好孩子來著,再說了,之前出去的那個姑娘不是都說了嘛,我們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行了,彆瞎貧了,拔刀相助就把十幾個人打的起不了身?你們這個年紀的小青年,最能惹事兒的就是你們!麻利兒的往外走!”
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但是也不過三十來歲的雷子不耐煩的說道。
鐘躍民聞言隻能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跟著這兩人出了號房!
一直來到了一間審訊室,鐘躍民被安排坐在一張小椅子上。
麵前坐著剛剛那兩個雷子,麵容嚴肅。
“鐘躍民,父親鐘山嶽,呦嗬,級彆還不低啊!老實交代吧,除了你和那個鄭桐外,晚上在廟會上和那夥兒青年動手的還有哪些人?”
一個雷子看著手裡的資料,然後開始審訊。
“嗨,叔叔,您這不是為難人嘛!”
“我真的就是純粹看不慣那些小流氓欺負咱們女同誌,所以才出手的,打他們的人確實有不少,可我都不認識啊,”
“我猜,他們都是和我一樣胸懷正義的好青年!他們一定都是看不慣才仗義出手的!”
鐘躍民一臉的光輝偉大,目光神聖而堅定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兩個端坐著的雷子被鐘躍民這番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言論給氣笑了都。
還是年長的那個能沉得住氣,深吸一口氣後,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
“鐘躍民,我們給你機會你可彆不珍惜,老實交代清楚,你們還有機會減輕罪責,如果一直死硬到底,那你們後果會非常嚴重!”
“哎呦,我說叔叔,我真是冤枉啊我,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你讓我怎麼交代啊!”
鐘躍民怎麼可能被這種虛話和套話嚇住,仍舊是死不鬆口。
“好,不給你點兒厲害看看,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小張,你來!”
年長的“啪”的一聲合上了手裡的資料,然後衝著另一個年輕些的雷子使了個眼色。
小張立刻心領神會,站起身後從一旁的櫃子抽屜裡拿出來一根實心木棍,朝著鐘躍民走了過來。
說實話,鐘躍民還真是第一次被抓進來,他這口花花的毛病是真的敢和任何人開腔的,但是眼下看到人家給他來真格兒的,他反而倒是沒有了剛開始的緊張了。
鐘躍民這人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他總能一眼看到事情最終的本質。
比如眼前,他明知這雷子就是嚇唬為主,就算動手,也不過是順帶的手段而已,他們還敢打死自己不成?
隻要打不死自己,那這些啞巴虧他總能找回來。
區區一個小,他算個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