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整晚,老潘的身影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乾的這是人事兒嘛?我他媽看你是個值班長才想著加會兒班等你的,他奶奶的,你居然一整晚都不來,我他媽白白加了一個班兒!”
昨晚自告奮勇留下的保衛科青年,困的已經睜不開眼了。
大早上被趕來上班的其他同誌敲了敲窗戶,這才把他驚醒。
左右掃視了一圈兒後,發現潘長柱這孫子居然還真就沒來,頓時忍不住心裡開始抱怨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保衛科的其他同誌也來換班兒了。
讓他更鬱悶的是,居然沒有人問問他怎麼突然加班了,仿佛本來就應該是他昨晚值班的一樣。
他也沒好意思跟這倆哥們兒抱怨,隻能收拾了東西,打著瞌睡回家了!
潘長柱失蹤的第一天,仿佛一切如常,沒有人意識到他不在了!
………
寧遠昨天給自己小弟寧偉鄭重的上了一課。
今天一早起來,看著依舊睡的很香的寧偉,他也沒有去折騰這小子。
起來先把爐子燒上,然後熱上了水,弄了幾個饅頭,又把昨天晚上剩的一點兒豬肉白菜燉粉條兒給煮上了。
這兩天還沒顧得上,去市場裡買糧食屯糧食呢,不過也不著急,畢竟這幾天廟會集市都是熱熱鬨鬨一整天的,吃了早飯再去也不遲。
自己手裡的錢也不多了,抽個空得再去一趟空軍大院兒那邊兒,找一趟喬教授,用空間裡的那些畫兒再換點兒錢回來。
寧遠把飯熱上後,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來大院兒裡溜達鍛煉。
溜達到鐘躍民家中後,把這哥們兒叫醒,然後帶回了自個兒家中。
“哥們兒,你這大過年的也不睡個懶覺?啥給你逼的啊?”
鐘躍民對寧遠實在是沒轍了,隻能邊揉眼邊抱怨。
不過這貨說歸說,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
當寧遠把饅頭和豬肉白菜燉粉條兒做好弄出鍋後,鐘躍民立馬踏踏實實的坐在了飯桌旁,連筷子和飯碗都準備好了。
寧遠回了裡屋把小寧偉叫了起來後,仨人直接就坐在餐桌旁吃起了這頓早飯。
“躍民,一會兒吃完飯,你和我去一趟空軍大院兒吧,咱過去找一趟那喬教授,看看他收不收字畫兒!”
寧遠一邊嗦囉著豬肉燉粉條兒,一邊和鐘躍民閒聊。
“成啊,反正也沒啥事兒,要不要多叫一些哥們兒一起走?”
鐘躍民滿不在乎的說道。
要不說還是鐘躍民這孫子身板兒好呢,挨了十幾棍子,正經吃了一頓好的,踏踏實實睡了一晚上,就已經沒有大礙了!
“先不叫其他哥們兒了,咱們哥兒倆把這事兒悄悄乾了就成!”寧遠有自己的考慮,還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個財路。
“你做決定就行,反正去空軍大院兒那邊,應該也碰不上啥危險,不過最近咱哥們兒在四九城出了不少風頭,以後出行,還真得學學丫兒黎援朝,動輒數十號人馬!”
鐘躍民是個有心思的,知道自己哥們兒出了風頭,就已經替他考慮上安全問題了。
“嗯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哥們兒闖下這偌大的名頭,可彆在陰溝裡翻了船,躍民,你從咱們兄弟們裡麵挑幾個身手好的家裡沒牽掛的,以後隻要咱們出行就帶上一起!”
寧遠可是聽說過太多的大人物被小角色陰死的傳奇事跡了,他可不想成為其中的一例談資。
“得嘞,一會兒從空軍大院兒辦完事兒,回來後我安排吧!”
鐘躍民已經吃完了一碗豬肉白菜燉粉條兒,兩個饅頭也已經下了肚,此時擦了擦嘴,對著寧遠點頭說道。
寧遠也吃完了飯,洗碗的事兒依舊交給了小寧偉,他和鐘躍民要先去一趟空軍大院兒了!
先去裡屋,裝模作樣的從空間裡挑出來兩幅價值相對較低的畫軸,裝到了軍挎裡。
雖然軍挎有點兒小,這兩幅畫軸有一頭都露在了軍挎包外麵。
但寧遠也沒太在乎,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簡單包了個麻布,外麵是不太能看出來就行了。
招呼著鐘躍民,倆人一起騎著自行車直奔空軍大院兒。
這會兒才早上八點多還不到九點,也難怪鐘躍民吐槽寧遠是個牲口,大過年的也不讓睡個好覺。
但是他們覺得太早還沒睡夠,可街上那些為了生計奔波的小販可早都帶著蔬菜,水果,糧食和各種雜物冒著冷風開始擺攤叫賣了。
寧遠和鐘躍民一路走一路看,他倆雖然也有心停下買點兒吃喝。
但是眼前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辦,這些東西好說,哪怕等一會兒回來了他們再買呢。
就這麼著,倆人一路走馬觀花一般來到了空軍大院兒門口。
倆人都是身穿一身將校呢大衣,正停了自行車準備進院兒時,大門內也吵鬨著出來一群大院兒青年。
為首的一人也身穿將校呢大衣,正好打了個照麵兒。
寧遠和這個從大門內出來的頑主兒,幾乎是同時看到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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