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是直接用羚牛肉燉土豆做了滿滿一大鍋。
羚牛的肉質比尋常牛肉更加鮮嫩,燉熟後,一點兒不會有柴硬的口感。
晚餐如此豐盛,寧遠他們勞累了一天也算吃了個儘興。
第二天一早,寧遠叫醒了陳小四,然後從側房那裡切了十來斤羚牛肉後,提著出了院門。
寧遠他們這個院子是在福安鄉的最東頭,而村長他們家就在這邊院子往西走一點兒的地方。
前段時間,帶著一幫子老少爺們兒來寧遠他們這裡找事兒的那個老頭兒就是村長。
寧遠拎著肉去他家自然不是認慫賠罪的,他是要去打聽打聽,鐘躍民,範胖子他們幾個去的村子,那個是民風最惡的。
他手頭上的肉食還有糧食倒是不缺,但總得有個輕重緩急。
先看看那邊的哥們兒最需要他支援,現在手裡也有了槍,誰他麼敢跟他們哥們兒犯葛,敢仗勢欺人的,寧遠就得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跋扈!
福安鄉的村長姓李,叫李富貴,和他同輩的,三十多年前基本都去參軍了,他當時也是因為腿腳不利索這才沒去入伍。
沒想到三十來年後,倒是他撿了一條命,成了這村子裡年紀最大,最有威望的了!
寧遠和陳小四倆人拎著一大塊肉,敲了敲李富貴這老頭兒的家門。
門裡出來的是一個老太太,看到是寧遠他們這些知青後,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但是又看到了陳小四手裡的肉,這才又硬擠出來點兒笑意,把寧遠他們請到了家裡。
李富貴這老頭兒正在木桌旁呼嚕呼嚕吃著野菜粥呢,看到進來的竟然是寧遠他們後,也吃了一驚。
他大小也是個村長,所以平日裡來他家的鄉親也不算少。
多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或者因為工分記錄的多少的問題。
但這幫子知青上門來,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畢竟從二十天以前,他們被寧遠趕出院子去,甚至後來又有縣裡的人過來打了招呼。
李富貴這老頭兒就徹底熄滅了要指使拿捏這幫知青的心思了。
今兒這是太陽打那邊出來了,他們竟然找過來了,而且,手裡還提著肉!
李富貴“咳咳!”咳了兩聲後,順勢拿起手邊的煙袋,咂麼咂麼,然後才對著寧遠和陳小四說道。
“來彆站著了,有甚的話,坐下說吧!”
寧遠大馬金刀的直接拉開一把木椅子就坐了下來。
陳小四則是把手裡的肉放在了桌子上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寧遠身後。
“老叔,這肉是我帶他們昨天進山裡打的,切了點兒過來,您和嬸子嘗一嘗!”
寧遠指了指桌子上的肉,簡單客套了兩句。
他倒是沒把之前在知青院子裡發生的不愉快當回事兒。
李老頭兒看到肉後,臉上抖了抖,也還是忍住了言語,畢竟是活老了的人精了。
“行,到底還是年輕人麼!敢進山裡,還能打下來這麼多獵物,說說吧,過來找額是啥事兒!”
寧遠聽到這老頭兒也沒提之前的不愉快,心裡暗道,也是個明白人,理了理思緒後,這才開口問道。
“老叔您是咱這兒的老把頭了,這十裡八鄉的,應該也都清楚吧!”
李富貴一聽是這個,當即吐了一口旱煙,極為自得的說道。
“娃娃,額不是跟你娃胡吹,你叔額,那十裡八鄉的,誰不知道呢!附近這些村子,額就沒有不熟悉的!”
寧遠笑著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就問詢了起來。
“那老叔你知不知道,附近那些村子的名聲比較凶悍!”
李富貴聽的皺起了眉頭,然後看向寧遠。
“問這個乾啥呢?你娃娃打的甚主意呢?”
“沒啥,這不是我還有一些朋友同學都在附近村子下鄉麼,我這正好問一問,看看那個村子比較凶,彆讓我們同學再受了欺負!”
寧遠或真或假的這麼一說,李富貴也罕見的紅了紅臉,隨後才說道。
“其實額們附近鄉親們都挺好的,山裡人麼,也麼個甚見識,那外頭的娃娃們來了,額們還能欺負麼?要說是凶惡的嘛,倒是有兩個村子,不過這倆村子都不是額們本地人!”
寧遠聽他說到了正題上,連忙追問道。
“那兩個村子比較凶惡啊,李叔您說一說!”
“唉,這一個嘛,叫房村,離咱們這裡往北得個十來裡地,他們那兒更是深山老溝的,額也是聽說,那幫慫日滴,不知道是三四十年前從哪兒逃難過來的一幫子難民!”
李富貴抽了兩口旱煙,有些咒罵的情緒混雜著說道。
寧遠聽了後,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裡卻已經開始打起鼓了。
房村那不正是範胖子帶著十幾個哥們兒去的地方麼。
想到這裡後,寧遠趕緊追問道。
“老叔,您說說,他們村是個什麼情況,咋還有難民村呢?”
李富貴正準備說什麼,卻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桌子上的肉後,又抬頭示意自家老伴兒去把院門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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