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打坐的沈以桉猛然睜開眼,拿起桌上的劍,跑到隔壁房門前,低聲道。
“師妹,出事了,西北方向,脈眼,確實是任府的動靜。”
慕容兮拉開房門,清冷的目光中暗含薄怒:“我曾說什麼了,早該去查任府,我們走。”
沈以桉複雜的垂下眼眸,自從他得知任家近十年來時不時接濟雙溪城周邊百姓,不惜掏空家底,就對任家頗有好感,從沒懷疑到他們頭上。
甚至就連現在,他還覺得這恐怕是個誤會。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剛到前院,一團火光伴隨著嘈雜的腳步聲逐漸朝他們靠近。
數十個侍衛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眉眼粗狂的男子從火光中走出來,微微仰著臉,一臉輕蔑的看著兩人。
“兩位仙人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裡?”
沈以桉上前,雙手抱拳,衝他行了一禮,“夏都督,我們是要……”
他話還沒說完,慕容兮握緊手中的劍,眼神清冷,沉聲打斷他:“殺出去!”
她曾是世家出身,什麼明爭暗鬥沒見過,這分明就是要扣下他們,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放他們離開的!
如果是曾經的她,隻會嚇得縮在爹娘身後,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孩子了,她是七星院能力最出眾的弟子,再也不會畏懼權貴。
京紓被胡月珍帶到了一間上鎖的廂房,裡麵傳來嬰兒刺耳的哭聲,震的她腦袋陣陣的疼。
這個時候,她應該表現的害怕吧?
京紓一撇嘴,“哇”的哭了起來。
烏聽雪聽到她哭,欣慰地笑起來,“終於哭了,我還擔心她不哭,怨氣不夠足。”
“需要她哭?”
說話時,胡月珍已經將門鎖取下,鎖鏈掉下來的一刻,陰森詭秘的氣息撲麵而來。
房間裡傳來異動,京紓在裡麵察覺到熟悉的感應,然而還沒等她看清,胡月珍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身上。
“讓她哭還不好說,打幾巴掌看她哭不哭,這孩子跟其他孩子還不一樣,往常您將那些孩子抱來時,她們就在哇哇大哭了,這孩子應該是個傻的!”
【你才是傻的,你全家都是傻的。】
京紓氣急,配合著哭了幾聲,等到她進入廂房時,頓時哭不出來了。
這裡根本不是普通的廂房,裡麵大有天地,這是一個延伸的廳堂,廳堂內很昏暗,白色的燭光清冷微弱的亮著,青色的磚石地麵也散發著陣陣寒意。
廳堂正中間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水上飄著蓮花燈,燈上插著白色蠟燭,照亮立在水上一座暗黑色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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