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
林愛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的這份本事應該沒跟彆人說過,為什麼要跟我說?”
祁同偉不答反問:“您說呢?”
一句話讓林愛國心裡為數不多的鬱氣直接衝散。
這就是權力。
“我一個堂堂大學校長,怕一個學生做什麼,我用他,那是看得起他。”
林愛國思量一番,心中再無任何顧忌,道:
“我呢,就是一個教育工作者,我承認我有點私心,但不多。像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敢乾。”
祁同偉心道,你要是敢乾,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
上一世林愛國來到漢東政法大學一乾就是近20年,心心念念的教育局,到退休都沒回去。
還有現在的微服私訪,這明顯就是政治白癡才能乾出的事。
反腐是艱巨任務,這句話的重點是艱巨,問問食堂大媽跑跑圖書館就能反腐?
這要是能反腐,貪官就要死絕。
“咳咳”
林愛國輕歎口氣:“我也不給你繞彎子了,其實我這次選擇一個人暗訪,就是想看看咱們學校有沒有蛀蟲,你給我參謀參謀。”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副廳級乾部不都是應該喜怒不形於色,老奸巨猾的人精嗎,林愛國怎麼會傻乎乎的。
總有一些人紅的發紫,一生沒遇見過刁難,級彆就這麼隨著年齡一步步升上來,20歲副科、23歲正科、25歲副處、28歲正處、33歲副廳、40啷當歲就要升正廳。
還有,林愛國根本不是來鍍金,而是被發配!
祁同偉皺眉,欲言又止。
林愛國大手一揮:“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我都露底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啊,你都露底了,就算沒重生,僅憑這幾句話就能判斷出,要麼你這一輩子沒做過啥虧心事,要麼你就是狂到無所畏懼。
祁同偉還真不清楚林愛國到底是有什麼身後背景,隻是知道他一生平平穩穩,沒出過幺蛾子,也沒什麼太亮眼的成績。
但無論怎樣,目前祁同偉很需要林愛國這棵大樹,也必須要展現自我價值。
“圖書館館長孫國棟怎麼樣?”
林愛國眼睛一亮,“仔細說說。”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
公款吃喝、小貪小占會在未來成為曆史遺留問題,就說明不是個例。
下到免費牛馬、中到管理員楊興生操盤,大到館長孫國棟分紅,都形成完整產業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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