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被棕熊打過嗎?
你有被一個餓瘋的棕熊撲倒,在活著的時候就被啃食的經曆嗎?
李建平正在經曆。
當房間出現一個陌生人的時候,李建平第一想法是自己的事發了,而李大牛赤紅著雙眼衝向自己時,第一想法是下麵的小寵物裡有他的孩子。
又在被一拳打斷肋骨後,李建平想的是反殺。
隨後嘭嘭嘭嘭連續且密集的攻擊如雨點般落下後,李建平隻能抱頭硬扛。
“啊啊啊彆打了,彆打了嗚嗚嗚”
整場施暴足足持續了十分鐘,直到李建平氣若遊絲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祁同偉才拉住李大牛。
“好了,冷靜點,彆真打死了。”
“什麼意思?不就是要整死他嗎?”
李大牛殺紅了眼,完全忘記剛剛祁同偉說過的最後一擊留給他。
把大牛拉倒一旁,祁同偉掏出根煙點燃遞了過去,大牛接過煙深咗了一口,緩了好一會清醒。
隻是這時的大牛眼中在看不到一點興奮,隻有濃濃的後悔之色。
被欲望支配的大腦,也因暴力因子被釋放過後變得冷靜。
李大牛看向被打的不成人形李建平,眼中全是愧疚,本就素不相識無仇無怨,自己卻差點殺了他。
“祁哥祁同偉,要不還是算了吧,你看他都這樣了,你也該消氣了吧。”
祁同偉反問:“怎麼,不想一條道走到黑了?”
李大牛麵露猶豫,忍不住又看了眼李建平,保持30年的良善在這一刻終於壓倒欲望,重重搖頭。
也就在他做出這個決定時,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襲向心頭,整個人仿佛都被洗禮了一樣。
“我剛升任保衛科副隊長,馬上升副科,大小也算個領導了。可我不甘心,我都30了,要是一切都按部就班,那我未來頂多就是保衛科科長,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因為我知道,要不是認識了你,彆說科長,我這輩子連副科長都升不上去,我都明白。”
大牛說著說著就哭了。
“可我不甘心,瑪德我不甘心,憑什麼彆人就能豪車美女不停的換,我卻連個老婆都沒有,我到底差在哪!!!”
大牛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嘲一笑:“算了,天生窮命就天生窮命,我認了。”
發泄了,爽了,眼中的煞氣沒了,一直在祁同偉麵前挺不直的脊背也挺直了。
李大牛費力撐起身,拉著李建平的胳膊搭在肩上,就要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