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的時候,兩人被李剛送出市局,臨彆前李剛拍著祁同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這502塊錢裡有兩塊是我私人讚助,反正我已經在局長麵前拍胸口了,你倆可不能打我的臉。”
祁同偉沒反駁。
告彆李剛,兩人直接乘坐公交回到學校。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祁同偉把502塊錢全都拿了出來,正色道:“親兄弟明算賬,除去2塊錢打電話,再把這些錢分成十分,情報要六分,剩下的咱倆一人一半,有問題沒有?”
“不行不行,這錢我不能要。”
祁同偉懶得掰扯,抽出100塊直接塞到他手裡。
“一是一二是二,以後還有這事就還這麼辦。”
李大牛傻傻的攥著錢:“還有?”
“走了。”
祁同偉沒正麵回答,朝著教師家屬樓的方向走去,身形漸行漸遠。
李大牛撓撓頭,又看向手裡的錢,咧開嘴笑了起來,這可是一個多月的工資。
高育良家。
祁同偉剛進屋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梁璐,沒多做理會,走到高育良身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高育良還好,還能保持最基本的鎮定,吳慧芬和梁璐聽得一驚一乍眼淚汪汪。
“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梁璐一臉的不可思議,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裡,很難直麵接觸這種人性的惡。
祁同偉沒理會她,而隻是看向高育良。
“老師,根據學生判斷,李建平應該真的患有精神疾病,認知和正常人存在差異,最後很大概率會移交到精神病醫院進行強製治療。”
高育良沒有第一時間表明態度,而是反問:“那你的意思是?”
祁同偉環顧左右,見三人都看著自己,暗暗一歎息。
如果他是一個毛頭小子,一定會直言不諱邀請高育良和自己一起懲奸除惡,還京州一個朗朗乾坤。
隻是高育良不直接表態,就說明他對那群孩子表示同情,卻不想摻和,是變相拒絕。
再多說就是道德綁架,隻會讓師徒兩人心生嫌隙、
祁同偉斟酌片刻,決定用成年人的方式最後在爭取一下,如果還不行,那就去找林愛國。
“1979年頒發,刑法第十八條說明,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製自身行為時造成危害結果,不負刑事責任。”
“間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時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
祁同偉停頓片刻。反問:
“李建平則是屬於無法控製的單一認知偏差類精神疾病,卻能保證正常生活,與人正常交流,這種情況下法官如何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