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是否在說謊,這點祁同偉可以確定,他沒有。
還需在找旁人驗證這個消息嗎?
不需要。
不依不饒歇斯底裡的模樣會很難看。
祁同偉很快便接受這個不算好的消息,告彆陳山,獨自向遠處走去。
1985年5月4日,臨近期中考。
兩個月時間,祁同偉主要忙三件事,學習、算賬、應付申霜,生活充實且忙碌,而在飛鳥集上的小曖昧,也在陳山和梁璐結束後便徹底結束。
“同偉,準備好了嗎?”
辦公室,高育良進行最後詢問。
各個年級的期中考時間都不一樣,明天是大四期中考,為期兩天,然後是大三、大二、最後才是大一。
也就是說祁同偉需要從上而下,而不是從下到上。
這無疑更有難度,可見祁同偉一臉自信的點頭,高育良滿意笑道:“你小子可給我打起精神,為了這件事我可是把老臉都搭了進去,現在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你我師徒的笑話呢。”
“老師放心,學生絕不會給您丟臉。”
“好,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放平心態真不理想也沒關係,就當收獲一次寶貴經驗,千萬彆緊張。”
兩個月時間,高育良天天給祁同偉開小灶,劃重點,陪他挑燈夜戰,祁同偉什麼水平,高育良有數,他不擔心祁同偉的知識儲備,就怕他緊張。
老話都說了,人在緊張的時候,連豬都不如。
祁同偉打趣:“老師,我看您比學生還緊張。”
“你考試,我緊張個屁。”
高育良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他還真緊張,如果祁同偉這次能在中考當中獨占鼇頭,展露自己的鋒芒。
再提前畢業獲得本科和碩士學位,注定會被載入漢東大學校史,師徒二人也能成為一段佳話,狠狠出一出風頭。
可要是中考失利,迎接兩人的將不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無儘的嘲諷和鄙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情況下,高育良怎能不緊張,都恨不得把祁同偉的筆搶過來,代他參戰。
翌日,大四考場。
隨著祁同偉進入,教室所有人都向他行注目禮,在座所有人都知曉祁同偉要參加大四考試的事,起因是一位嘴碎班長聽到老師的談話,僅用三天,本隻有五人知曉,變成了全校皆知。
“我去,祁同偉還真來了。”
“不到一年就把四學年學科都自學完,我咋這麼不信呢?”
“對啊對啊,要是自學就能學會,那還要老師乾什麼?”
“我看他就是仗著跟校長有關係在這嘩眾取寵,等著吧,有他哭的時候。”
“沒錯,成績論英雄。”
期中考是學校內部組織,規矩不多,但為防止徇私舞弊,學年班主任不得擔任本學年監考老師。
“你就是祁同偉?”
講台上的監考男老師詢問後,指著教室最中央、最前排的空位上說道:“你就在這。”
這個位置距離監考老師最近,隻要不放水,幾乎不存在作弊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