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為老百姓辦事,什麼感謝不感謝的,都是應該的。”
祁同偉豎起大拇指:“您這覺悟,本來我還有點小驕傲,看來我還要多向您學習。”
一番輕鬆交談,梁群峰突然歎了口氣,神情有些憂慮。
祁同偉心中一動,“怎麼了梁書記,什麼事煩心?”
梁群峰不答,又是歎了口氣,過了好一會才幽幽開口,相處近一年,沒什麼不能跟自己的心腹愛將說的。
“就怕平書記誤會呀。”
祁同偉故作不懂,詫異道:“誤會什麼?”
梁群峰搖搖頭,“你啊,還是太年輕。看不到事情本質。”
說完頓了頓,決定好好給愛將上一課,也說一說心中苦悶,不然感覺自己真要憋出病來了。
“還記得隆泰最先出現的訂單流失危機嗎,那時我去找平書記,本意是彙報,有什麼問題雙方坐下來好好聊,彆用這種方式呀,隆泰如果真出問題,那8000多家庭怎麼辦?”
“可後來我發現平書記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而且竟然默許了,這代表什麼?”
“為了打壓我連老百姓死活都不顧了,可見其決心,你說這種時候,我還爭什麼,怎麼爭?”
祁同偉瞳孔驟然收縮,自己好像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誤會了梁群峰。
事先知道和事後知道偏袒,完全是兩碼事。
前者是直接參與進去。後者則是更看好範誌文,出事也願意為其兜底。
祁同偉失聲道:“您是說”
梁群峰沉重點頭:“雖不知道具體情況,可以肯定的是,就像我和你周叔差不多,甚至更過分,已經到了可以突破紅線的程度。”
祁同偉聽得頭皮簌簌發麻。
這哪裡是惺惺相惜,管鮑之交這是朋比為奸啊。
就和前世自己跟高育良一樣,從師徒之情變成白手套,他曾跟高小琴說過,無論是誰放棄自己,高育良都不會,
高小琴懂,因為妹妹高小鳳就是高育良的老婆,那是正在港島享福呢。
到最後,高育良已經煩透了自己,可還是要不留餘力的支持自己,根本原因就是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出了事,誰也跑不了。
祁同偉恍然:“所以您事後才”
梁群峰又是一歎,目光漸冷,“心灰意冷是真的,做給外人看也是真的。”
言罷,見祁同偉呆愣住,知道今天這些話對麵前的年輕人衝擊過大,梁群峰笑道:“不過也不全是壞處,正好看看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這話說的沒錯,如果祁同偉不是一如既往不離不棄,甚至一直在奔走努力,也不會獲得梁群峰的絕對信任,更不會有今天的這次開誠布公。
祁同偉隻覺一陣慶幸,自己這完全就是誤打誤撞,走了狗屎運。
虧自己還認為梁群峰是慫,隻站在第一層,自己知曉未來,站的是第五層。
不曾想,梁群峰人家幾十年執政的政治家,是站在大氣層上人的慫。
學到了,真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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