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明目光真誠,一副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的神色。
這話趙立春自然不信,可不信有什麼用,除非承認收黑錢的有你一個,不然這份情你必須領。
因為秘書是你派過去的代言人,現在代言人出事,你說的清嗎?我老周主動幫你切割避嫌,你不謝我就算了,你還罵我,你還是人嗎?
周正明自從知道省委書記職務被內定,就對漢東官場絕望了,
小祁有句話說的特彆對,上層建築全是驢蛋糞子表麵光,都是黑心腸。非常之時就要行非常之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你做的沒錯,我確實應該避嫌。”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和焦書記都相信您就是被小人麻痹了。”
趙立春臉漲的通紅,心裡連著焦飛躍都恨上了。
顧不得在向周正明犯難,把人打發走,馬不停蹄的去找範誌文當麵彙報。
等把事情全部敘述一遍,範誌文陷入沉思。
“不應該啊,焦飛躍是平書記一手提拔上來的,更是平家的乘龍快婿,還是下屆省長人選,按理來說不會在這個時候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難道是”
平鴻振家。
“飛躍,到底怎麼回事,說說你怎麼想的。”
焦飛躍也不隱瞞:“爸,我知道您因不得已的原因要讓範誌文接您的班,可您想過沒有,就算這次我再進一步,可已範趙兩人的霸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畢竟到時人事調動權可在範誌文手上。”
“你怕未來被架空,範誌文不能按照約定讓你接班,反而給趙立春?”
焦飛躍認真點頭。
“他敢”
平鴻振聲音拔高,卻沒讓焦飛躍閉嘴:“他有什麼不敢的,爸你捫心自問,到了這個位置,你會乾五年就退嗎,他範誌文今年才50出頭,最少還能乾十年,或者更長,誰能說清最後會發生什麼?”
祁同偉前世雖然是廳長,可這種事也無從知曉,他隻知道範誌文擔任省委書記,趙立春高歌猛進接班,其中完全沒焦飛躍的影子。
他連唾手可得的省長都沒擔任,而是被空降了一位。
這其中有沒有範誌文在搞鬼,前世祁同偉不清楚,可這輩子知曉兩人之間的貓膩,他篤定是範誌文在最後時刻背刺了平鴻振。
知曉這一關鍵訊息,祁同偉決定搞事。
想辦法讓兩方心生嫌隙,讓平鴻振心生警惕主動查範誌文,就算無法阻止範誌文接班,也不能讓他大滿貫。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範誌文級彆太高,隻能讓平鴻振來,祁同偉隻能轉換目標針對趙立春。
省長職位,必須要讓梁群峰擔任才行。
而這次抓捕事件,市局是絕對主力,除了祁同偉暗中輔助辦案,省委政法委根本就沒出麵,梁群峰更是老實的不得了。
這就給兩方營造一個假象,這隻是京州內部事情,而焦飛躍的態度更是挑動範誌文敏感的神經。
一號二號兩位絕世高手正朝著彼此緩緩走來,大戰一觸即發。
三號梁群峰反而帶著周正明和祁同偉躲在草叢裡伺機而動。
翌日晚上。
平鴻振帶著乘龍快婿焦飛躍,範誌文帶著頭號狗腿趙立春,相會在一家私密性較高的酒店裡。
沒人清楚雙方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