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包間。
祁同偉回來時,包間隻剩高育良一人,詢問過後才知道,其餘人都被樓下的趙立春叫走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輕吐一口濁氣。
高育良見他眉頭緊鎖,關心道:“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跟老師說說,老師給你參謀參謀。”
欲成大事先養靜氣。
祁同偉壓下心中煩躁想了想,就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和猜測都說了一遍。
對於高育良,祁同偉本能的信任,而且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其實他心中有了一個解決方案,隻是有些躊躇要不要那樣做。
高育良沉思,而後笑道:“清者自清,凡事不要太悲觀。有誤會說清楚就好,梁書記會理解的,彆忘了,他可還指望你出成績呢。”
祁同偉輕歎:“高老師,學生從不妄自菲薄,正因為重要,才更怕出差錯,更容易走昏招,您喜歡明史,明代多少忠臣良將栽在猜測懷疑上。”
“我能證明,卻篤定梁書記頂不住壓力。能保證,卻無法證明呀。”
很多事情、計策,都要因地製宜。
當趙立春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就知道祁同偉要滾蛋了,就和自己那位秘書、還有龍騰建築前董事長浦宏浚一樣,注定要成為權力傾軋下的犧牲品。
趙立春很高興,又和毫不知情的梁群峰碰了一杯。
“來來來,梁書記我乾了,你隨意。”
“嗬嗬,乾。”
梁群峰飲儘杯中酒,麵色浮現一抹紅潤,心裡想的卻是儘快脫身,好向祁同偉詢問剛剛他們幾個都說了什麼。
有沒有涉及到自己。
可是麵前這位剛到中年就有些謝頂的禿毛小野豬太過煩人,不停的倒酒敬酒。
“爸,您把祁同偉調到京都,周正明還怎麼跟趙立春打擂台?”
京都和地方相比,有著政治上的優先級,鐘正國隻要一紙調令就能把人調走,想想去大西北支援的陳山,個人意誌在集體麵前非常渺小。除非辭職,不然根本拒絕不了。
焦飛躍搞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什麼時候說調祁同偉去京都了?”
平鴻振反問。
焦飛躍皺眉,腦中快速回憶剛剛飯桌上說的所有話,很快抓住一個漏洞
“你是說聯係祁同偉之前,說的那句不能挖人?”
焦飛躍是真服了這個老六,飯桌上範誌文一直攢攏,鐘正國一直拋橄欖枝你不吱聲,裝透明人。
現在又要往回收,合著是之前挖坑現在填,你這麼秀,不當作家可惜了。
可目的呢?
目的是什麼?
焦飛躍隻覺一葉障目,繞來繞去始終抓不住重點。他直言詢問,換來的卻是平鴻振老神在在的喝茶解膩。
“我跟了老書記二十多年,可每次見他這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都想大嘴巴子抽過去,再罵上一句,裝尼瑪呢”
心裡想著,焦飛躍恭恭敬敬的拿起茶壺把茶杯填滿。
平鴻振眼中浮現滿意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