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市委大院,祁同偉猶如重生,積壓在心中的壓力和焦慮全部消失,樂嗬嗬的離開。
這時,腰間bb機響了,是李大牛,找個電話亭通話後知道房子已經找好了,離單位隻有不到500米,上下班特彆方便。
“房子先放那吧,鑰匙你明天送我辦公室就行。”
“不不是很著急嗎?”
“現在不急了。”
權力才是最好的春藥和動力,撥開雲霧見青天,祁同偉也不再著急找女朋友。
女人,隻會影響我進步的腳步。
回到收購站。
“你不是要加班嗎,怎麼又回來了?”
祁同偉看著自家老娘,笑道:“這不是我爸沒在家嘛,放心不下您就回來了。”
祁母嘴一抿,眼裡全是笑意:“這孩子,有啥放心不下的,你吃飯了沒?”
“吃了,行了你快進屋睡覺吧,晚上天涼彆生病了。”
各自進屋。
祁同偉打電話給梁群峰,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明顯是一直在等待。
把事情經過和心中猜測都完整說了一遍,隱晦的告訴老梁,你要是放棄我,那我可就轉投平鴻振了。
你要支棱起來,把我保住。
“行了,我知道了,早點休息吧。”
“好的梁叔,您也早點休息,千萬彆因此而熬壞了身子。”
哢嚓——
祁同偉一頭栽到床上,衣服都沒脫,直接就睡著了。
他睡的香甜,梁群峰卻失眠了,不知在心裡罵的多少遍鴻振老賊。
最了解彼此的不是朋友,而是對手和敵人。
梁群峰這幾年除了日常工作,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研究平鴻振這個人身上。
從發家史、成長軌跡、執政方針裡反複推敲其性格。日常彙報工作的時候也不忘關注其辦公室的格局擺設。
毫不誇張的說,平鴻振辦公室裡的盆栽掉了幾片葉子,梁群峰都能注意到。
而在這一年時間裡,平鴻振最大的變化就是辦公室裡多了一幅鄭板橋的真跡。
多方打聽,這是開公司的遠房親戚送的。
理由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平鴻振掛到自己辦公室了,這就很讓人尋味。
梁群峰是搞政法的,又了解平鴻振,把這種行為歸結成四個字,權力暗示。
從85年6月86年1月,這期間平鴻振參加的商業聚會比上一年的總和都多。
而在86年1月底,衛文昊回國,隆泰製藥向市局和省委政法委捐款1000萬後,除了那幅畫還掛著,平鴻振參加商業聚會的頻率又開始慢慢回歸正常。
當時梁群峰正是被打壓陷入權力危機的時候,忽略了這一方麵,後來把目標從省委書記放到省長上。
平鴻振又兜兜轉轉的要收下祁同偉。
梁群峰仔細一琢磨,前後就呼應上了。
“怪不得鴻振老賊始終不曾針對過祁同偉,對於祁同偉的人事任免也從未阻攔過問,本以為是小魚不曾引得巨鯊注意。”
“原來在這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