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也彆回來了就跟著去分局,我馬上到。”
黎建軍風風火火來到分局,他都顧不得跟李剛打招呼,直接來到關押室。
往左看,祁同偉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往右看,劉棋被帶上手銬蹲在牆角,右臉發紅腫脹,雙眼失去聚焦,黯淡且無神,如喪考妣。紅會欣穿著紅色旗袍蹲在地上,把腦袋埋在腿裡不敢抬頭見人。
“不是說祁同偉是受害者嗎,怎麼也關起來了?”
季昌明解釋:“不是關,喝太多了耍酒瘋,剛消停。”
黎建軍眼睛一瞪:“那也不能睡這啊,快把人弄出來,怎麼著這麼大個分局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要不說季昌明聰明呢,把人放到關押室,黎建軍來了就能有參與感,一會說話的時候也硬氣一點。
又過了一會,周正明趕到,然後是梁群峰,焦飛躍,趙立春,還有一眾市委班子的人全來了。
這件事太大,影響也太惡劣,做法太愚蠢,行為太猖狂。
會議室。
“一個正處級彆的乾部主任本應以身作則,秉持公正廉潔的作風,為下屬和同事樹立榜樣。”
有理不在聲高。
焦飛躍麵色平靜,聲線平緩如平靜的湖麵,無一絲波瀾。
可在座市委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把頭低下,唉聲歎氣起來。
丟人啊。
“同誌們呐,我們不妨大膽想一想,當這件事流傳出去後,你、我,我們所有人以後還敢坦誠相待嗎?”
“職業操守呢,道德呢,黨性呢,都哪去了?”
組織部部長姚華林有點頂不住了,滿臉羞愧的開口承擔責任。
組織部主要負責的就是黨性教育、乾部隊伍的黨性培養、黨性修養、政治覺悟,隊伍裡出現這麼一個失去原則的敗類,他難辭其咎。
“焦書記,各位同誌,我檢討,出現這種問題是我的工作失誤,責任在我。”
“先不要急著攬責,現在是討論。”
焦飛躍伸手製止,話還沒說完呢,著什麼急?
“這件事情,無論是對身邊同事,還是從單位層麵去看,或者說對於社會而言,都是違背公序良俗和職業道德規範,給個人、給同事、給單位、給社會造成的不良影響,無疑是巨大的。”
“群眾會對公職人員的品德和行為產生懷疑,更會降低對公共服務機構的信任度,甚至可能影響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和道德觀的走向。”
焦飛躍真的無法想象,一個人到底有多喪心病狂,多愚蠢,才能乾出這種事。
其實不僅是他,在座所有人包括趙立春在內,全都想象不到。
也正是因為無法想象,也就無從防備,捫心自問,如果一個班子的同事找自己喝酒,會防備嗎?
聊得投緣喝高了,能擋得住嗎?
光是想想眾人都覺得不寒而栗,後背直冒冷汗。
對於劉棋的處理結果,大家有意識的閉口不談,因為沒必要談,他的這種行為被抓到就是自決於官場,誰也不會保,更保不了。
“祁同偉同誌現在怎麼樣了?”
焦飛躍問。
周正明回答:“完全醉了,醉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