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地火,龍翻、虎步、猿博、蟬附、龜騰、鳳翔、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九招來來回回的耍。
這邊還沒結束,111號彆墅的談判進入到關鍵期。
周正明有兩大核心訴求,即一個必須、一個中立。
任何跟劉棋有關,參與腐敗的人必須要抓,京州商會想做生意就好好做,不要想著賄賂腐蝕乾部,不要想著依附他人,做好自己的事,乾好自己的活。
最好保持中立。
為了京州未來發展,可以對之前龍騰建築的事情既往不咎。
“那就是沒得談了,當真不能給老夫一個麵子,非要魚死網破?”呂邦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這位近80的老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勢。
搞試探、打機封,來來回回不停的繞,卻始終無法達成目的,呂邦開始惱羞成怒,威脅了一句。
“嗬~”
一聲輕笑在客廳中回蕩。
周正明今年53歲,36年年前正好18北上參加國戰,飛機大炮什麼場麵沒見過?
誰沒有私心?
誰不想進步?
都隨遇而安無欲無求,那國家還怎麼有活力?
隻要不違反黨紀國法,敢胸脯說上一句自己從未做過對不起群眾的事情。
有進取心就是好事。
周正明胸中一腔熱血還未冷,黨紀國法更不敢違背,交易也好、威脅也罷,牢記在靈魂深處的黨性時刻提醒著他,紅線絕不能碰。
彆說是一個小小商人的口頭威脅,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子彈打到他的心臟裡,人,該抓還是要抓。
“呂先生,我周某人等著你的魚死網破。”
周正明將手中筷子拍到桌麵上,不顧區長於正平的調和勸解,起身便走。
呂邦端坐在原地一言不發,枯槁鬆弛的麵部肌肉在不停顫動,目光好似擇人而噬的毒蛇,陰損冰冷。
可隻是片刻之間,他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散去所有鋒芒,脊背重新變得佝僂起來。
除非不要呂家這份基業,不然還真不敢對周正明本人動手耍陰招。
“於先生,老夫的麵子不夠,還是要早做打算。”呂邦此刻特彆像,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
“一個月,一個月內不讓任何一家公司入駐開發區,呂老能做到嗎。”
“可以。”
兩人沒再談論那些即將被劉棋供出來的乾部未來會怎樣,救不了,實在是救不了。
問題實在是沒辦法解決。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出問題的當事人!”
當111號彆墅的消息傳到眾商會成員耳朵裡時,就有人在心中做好打算。
劉棋不死,等待自己的就是被捕或出逃。
劉棋必須死。
“劉棋,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這樣我們才能幫你。我不是危言聳聽,現在外麵可有好多人你想讓你死呢,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