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柴書記是嗎,我是祁同偉的愛人,我老公到底怎麼了,你們怎麼隨便抓人呢嗚嗚嗚。”
梁璐話說一半就開始哭,情真意切。
柴明也參加了兩人的結婚典禮,還隨了10塊錢的禮,知道這就是梁璐本璐意識到梁群峰沒說假話,確實是女兒在鬨。
馬上安慰道:“祁夫人你先彆著急,祁同偉這位同誌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應該就是個誤會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你跟梁書記等我回話,好嗎。”
“那謝謝您了柴書記,我等您。”
言罷,不顧梁群峰一臉黑線,輕輕把電話掛掉,大眼睛死死盯著電話,生怕錯過了。
梁群峰怒其不爭的罵道:“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梁璐連頭都沒回,直接回懟:“什麼樣?我老公都被紀委帶走了,你說我什麼樣。”
梁群峰是真的有點吃醋,這小棉襖剛嫁為人妻就漏風太難受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喂喂喂,彆說不過就耍無賴,什麼叫不跟我一般見識?我就問你,你給漢東提供多少稅收,我一次性交了9700萬的稅,不信你去查,我的錢正大光明,願意捐給誰就捐給誰。”
紀委審訊室,市紀委副書記鬆小年一直用語言引導,布置層層陷阱挖坑,試圖讓祁同偉鑽進去。
專挑毛病,攻擊性十足。
比如收購站的違規收購廢品,這其中有沒有利益輸送,周正明是不是以權謀私等等等
祁同偉當然不會慣著他,直言自己給漢東交了近一億的稅,你鬆小年不要沒事找事。
“叩叩叩”
鬆小年麵色難看,狠狠叩擊三下桌麵,厲聲道:“現在說的是你第一桶金的問題,你不要扯那些有的沒的,回答我的問題。”
祁同偉坐在椅子上,翹著一個二郎腿,鳥都不鳥他。
現在是高層博弈,自己和麵前的鬆小年都是蝦兵蟹將小嘍囉,根本左右不了戰局,犯不著解釋這些。
“祁同偉,你給我把腿放下,注意你的態度!!!”
鬆小年真是被這股輕慢態度給氣到了,還從沒有哪個乾部來紀委還能這麼狂的,太囂張了。
隻是還不等他再發作,一名下屬推門而入在他耳邊耳語。
鬆小年麵色一變,狠狠刮了祁同偉一眼,起身離開審訊室紀委書記柴明就站在門口。
“柴書記,您怎麼來了?”
“到我辦公室說。”
紀委書記柴明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他老大是焦飛躍,47萬的投資人之一。
當然,這屬於絕密,就連祁同偉都不知道。
可祁同偉不知道,柴明知道啊,這小祁是一夥的呀
來之前他曾和焦飛躍通話確定態度,焦飛躍的原話是靜觀其變抱歉了小祁,這份交情,還要在藏一藏。
兩人來到辦公室。
柴明倒了兩杯水,聲線平緩,不急不躁:“到底怎麼回事,梁書記的電話都打到我家了,祁同偉愛人梁璐在電話裡哭訴,說咱們紀委沒緣由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