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大院3號樓。
梁群峰中年喪偶從未想過續弦,對女色需求不大,於他而言,權力才是慰藉心靈最好的良藥。
此刻他坐在沙發前,手裡掐著煙,思緒早就飄到明日的常委會議上。
“明天範誌文拿經濟問題說事,我是第一目標,平鴻振就是第二目標,哪怕他想賴也是賴不掉的,這樣就完成和鐘老的約定,鐘家就會支持我。”
“同偉這小子還是太年輕,我難道不知道再等五年會更穩?可五年之後焦飛躍的資曆就足夠擔任一把手,到時對手非但沒有減少,還會繼續增加。”
“一步到位雖說有些冒險,可這世間不就是這樣,既然要爭,就不能怕冒險。”
梁群峰從未把焦飛躍當成對手,先不說資曆問題,光是他老丈人是一把手,就注定焦飛躍不能直接接班。
舉賢不避親也有一個度,封疆大吏怎麼可能出現嶽丈下賢婿上?
那豈不是成了家天下了。
焦飛躍無法直接擔任省委書記、扳倒範誌文,整個漢東還有誰能跟他梁群峰爭鋒?
當真是;舉頭望,大日橫空。再回首,天下無敵。
“想來範誌文還真是可悲,板上釘釘的一把手,愣是被他自己給作沒了,他現在一定在想明天如何口誅筆伐我吧殊不知,你不動,一把手的位置還是你的。動了,那便敗了。”
省委大院2號樓。
範誌文靜坐在書房大椅上,側身斜望窗外蒼穹,烏雲籠罩,看不見明月。
他沒開燈,身形被黑暗籠罩。
“梁群峰不倒我沒有一點機會,他倒了,我才有機會。”
“把梁群峰從提名名單裡剔除,鐘家要麼空降,要麼繼續用我大不了到時我去京都跟鐘老負荊請罪。機會是靠爭,靠搶的。”
範誌文同樣把整顆心都拴在梁群峰身上,沒把焦飛躍當回事,理由同上。
“焦飛躍資曆不夠、搞倒梁群峰,鐘老的選擇就少了,無論一把手是本土還是空降,都動搖不了我屁股下的位置,成了,我再進一步,不成就原地踏步沒損失。可以衝。”
省委大院1號樓。
臥室裡,平鴻振靜靜躺在床上,呼吸綿長平緩,睡的很香甜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久居高位,尤其是一把手當久了,霸道和獨斷專行已經刻在了骨子裡。最討厭仰人鼻息過活。
可沒辦法,女婿焦飛躍的資曆不夠,他本人又和範誌文是幾十年的老交情,想著知根知底,又有鐘家撮合保證,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可範誌文這個狗東西竟然選擇背刺,想把平焦一係踢出局。
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梁群峰跑我這告狀不就是想當二把手嗎,彆二把手了,給你當一把手你梁群峰去跟範誌文鬥去吧。
等你們鬥的兩敗俱傷,我在讓我女婿上。
想想也真是可笑,這梁群峰到底有多蠢啊,鐘家怎麼可能會把吃進嘴裡的蛋糕吐出來一半呢。
不不不,愚蠢這個詞不夠準確應該說是被欲望迷失了雙眼,也把自己看的過於重要了。
要不是祁同偉盤活隆泰,又在小日子席卷大量資金,讓張天華他們給省委政法委注資捐款。
你梁群峰早在我辦公室門口摔倒,便已經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