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漢東省專職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梁群峰,任命為漢東省省長、省委副書記。
旁人如何反應祁同偉不清楚也沒時間關注,此刻坐在電視機前隻覺難言的成就感從心間升起,
梁群峰升了。
還是自己一手推進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祁同偉不是想要邀功,而是完成某件事後那股巨大滿足感環繞心間,就像是在看好大兒突然長大一般欣慰。
梁璐:“爸爸又升職了?”
這消息對從來不關心政治的梁璐還是比較突兀的,反觀梁家兩兄弟隻有開心和果然如此,明顯梁群峰給兩人暗搓搓通過氣。
等新聞結束,祁同偉看了一下時間:“老婆你在家等咱爸回來,我有點事出去一趟,晚上過來接你。”
交代一句,祁同偉直接去找周正明。
這種事還是和並肩奮鬥的戰友一起分享更開心,跟這倆傻兄弟沒啥好聊的。
到了周正明家,老小子剛從現場回來,
他就坐在以前周嵐喜歡做的沙發前,茶幾放著一瓶白酒,兩個杯子,四個好下酒的下酒菜。
周正明:“你來了,坐下說。”
時間是抹除傷痛最好的良藥,接二連三的噩耗將他打擊的幾近崩潰,可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失去一切能失去的之後周正明發現隻剩下事業
是繼續頹廢還是屏蔽一切雜念一心搞事業,周正明選擇了後者,
祁同偉:“周叔,我就知道你這有好酒,今天是個好日子,咱爺倆好好喝兩盅。”
自顧自滿上一杯對碰一下,一飲而儘。
周正明同樣飲儘杯中酒,然後夾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咀嚼,露出享受神色,輕吟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祁同偉神色一頓,環顧一圈看了看,聖不聖賢的先不說,老周這日子過的可太冷清了,連個聊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有心想要寬慰兩句,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周正明見狀擺手:“彆想著安慰我,我現在很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劉姨也不用操心,人家現在不搞文學,開始做生意了,以後就是大老板咯。”
祁同偉:“劉姨在做生意?這是好事啊,我還真怕劉姨離開您後整天悶在家裡,彆在憋出病來。”
周正明眼中神色意味不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說她了,這回老梁可算是如願以償了,咱們的努力沒有白費,走一個。”
從84年開始遇見祁同偉,把他介紹給梁群峰,中間發生太多的事,橫跨四個年頭終於在官場這座金字塔,往上挪了一步,太不容易了。
兩人聊著往事,小口飲酒,酒下的卻很快,不一會就喝沒了一瓶。
這一天,眾生百態。
黎建軍回家後也拿出一瓶白酒放到茶幾上
鬆小年還在省紀委待著,還是什麼都沒說,還是連麵都見不到。
之前祁同偉過來提醒時就隱約察覺到事情不簡單,應該就跟換屆有關,如今回頭再看,果然如此。
鬆小年是範趙一係的人,
現在範趙一係的領頭人已經成了封疆大吏,那關於鬆小年的案件還要查嗎,還能查的了嗎?
黎建軍擰開瓶蓋,也不用杯子直接對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