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蘭貴兒也帶著睡醒的金心和虎子去找鳳仙兒。
袁清青看著四個小家夥在院子裡這裡看看,那裡瞧瞧的,就問坐在搖椅上的花奶奶“花奶奶,您家斜對麵那個,紅色大門的人家是誰家啊?”
花奶奶一聽眉頭微微皺起“咋地啦,怎麼突然問他們家呢?”
袁清青“午睡的時候,我家二寶突然醒了,想去外麵玩一會,一不小心就闖進那家去了,我去找的時候,和那家的老太太……”
袁清青像是沉吟著該怎麼說一樣,停頓了一下。
花奶奶這才歎了口氣“說話難聽的很吧。”
袁清青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也是二寶不對在先。”
花奶奶揮揮手裡的蒲扇“哎呀,你不用不好意思,金婆子就那德行,年輕的時候吧,就是潑辣了些,著年紀越大啊,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就開始胡攪蠻纏,說話也格外的難聽。跟誰都一個樣,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就好。”
袁清青點點頭,然後稍有些疑惑的問“我看他們家房子挺大的啊,怎麼……”
袁清青的樣子看起來有點難以啟齒。
花奶奶這次頗為同情的歎了口氣“你瞧見她家屋子裡的樣子了?”
袁清青搖搖頭,又點點頭“就看見了兩個屋子,覺得對比挺強烈的。”
花奶奶看了眼金婆子家的大門一眼,聲音小了點說“是進了院子第一個房門那兩間屋子吧?”
袁清青點點頭。
花奶奶也帶著點遲疑“其實吧,你看金婆子潑,那老婆子可是個相當乾淨的主了,乾活也是一把好手。
這麼說吧,我們家打算晚上吃餃子,怎麼也得提前倆小時準備,金婆子家說吃餃子,有半個多點,就能端桌上。
鳳嬌也是個麻利愛乾淨的,這一家有婆媳倆那可真是,鞋底子上都不沾泥的程度。
可是吧,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有一天,這金婆子就開始邋裡邋遢的,那指甲也不剪,手也不洗的,身上的衣服彆說換洗了,就這天氣,稍微站的近一點,都熏得慌。”
說到這花奶奶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我想起來了,應該是剛過完年不長時間
以前啊,金婆子雖然對金妮不咋樣,可也就是罵兩句,也沒說動手打人
對,就是正月十五那天,我有印象,我家大孫回來的時候買幾包新樣式的湯圓,煮好了就跟那玻璃球一樣,裡麵是花花綠綠特彆好看的餡,外邊的皮兒是透明的。
我這老牙老口老舌頭的吃不慣那新式的玩意,我們家媳婦就單獨給我煮了一鍋普通的湯圓。
這一下子煮了兩種湯圓,虎子就吃多了,半夜就開始上吐下瀉的,本來穿好衣服就要出門了,結果剛打開大門,就看見金妮頭發都打綹(東北話,就是指頭發長時間沒洗,粘黏在一起的狀態)了,臉也是腫的,嘴角裂開了,裹著一件臟兮兮看不出來顏色的大衣,像是被狗攆一樣從她家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