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蔣純惜不慌不忙的跪下,“太後娘娘萬萬不可這樣說,這樣的罪責臣妾實在擔不起。”
看蔣純惜這副模樣,太後氣得臉色都漆黑了下來。
皇後是她娘家的侄女,自小和兒子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如果不是前朝皇帝昏庸無道,不然兒子和侄女也不會被迫分開,讓蔣純惜占著兒子妻子的身份這麼多年。
本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兒子終於能和侄女在一起,兩個人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夫妻,可哪想到在封後大典的時候,一道雷會從天而降打在侄女身上。
現在朝中大臣以侄女是妖後之兆的危言,求兒子廢掉侄女的皇後之位不說,還要處死侄女。
雖然太後娘家朝中的勢力也如日中天,但麵對朝中大臣聯合請旨廢掉皇後,處死皇後的請旨,太後娘家的人實在是寡不敵眾,能保下侄女一條命就不錯了,皇後之位肯定是保不住的。
“行了,少在哀家麵前裝瘋賣傻,”太後冷冷道,“哀家也是女人,能不明白你被貶妻為妾心裡頭的恨意嗎?皇後在封後大典上被雷劈,估計你這幾天心裡肯定樂開了花。”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太後換了種語氣道,“就像哀家說的,哀家也是女人,所以能明白你心裡的恨意,但你要記住,皇上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恨皇後是人之常情,但你不能對皇上抱有怨恨。”
“你要清楚,當初要不是看中你蔣家的財力,不然你一介商戶之女如何配得上我兒,我兒又如何能和心愛之人分開,要知道當初我兒可是和皇後有了婚約,因此你才是那個後來者,搶了哀家侄女的正妻之位。”
隨之太後聲音頓了下,又輕抿了一口茶,這才繼續說道:“我兒能允許你占據他的正妻之位幾年,這對你來說已經夠恩賜了,你可要心存感恩之心才好,要是讓哀家知道你對皇上有怨恨之心,那哀家絕對饒不了你。”
“臣妾不敢,”蔣純惜抬起頭直視著太後,“雷霆雨露俱君恩,皇上不但是臣妾的君,還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固然對皇上有怨對之心,但也絕對不敢有怨恨之心。”
“就像太後娘娘所說的,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哪怕是為了自己著想,也不敢對皇上有怨恨之心。”
“嗯!你能這樣想自然是再好不過,”太後表情滿意了些,“等會哀家會讓人把宮務送去你宮裡,希望你能像以往一樣,照樣讓皇上彆有後顧之憂,幫皇上打理好後宮。”
雖然不喜歡蔣純惜,但太後也不得不承認蔣純惜確實是個賢內助,這些年來不但幫兒子管理好後院,更是幫兒子穩住後方,讓兒子沒有半點後顧之憂。
也是因為如此,太後這才打算把宮權交給蔣純惜。
沒辦法,太後年紀大了,自從兒子登基這幾個月以來,太後掌管宮務累得那叫心力交瘁,很多事情甚至都力不從心。
本來想著,等侄女封後大典之後,就把宮權交給侄女,可哪想到侄女會被雷劈呢?
關於侄女被雷劈的事,要說太後心裡沒半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古代人最迷信,侄女在封後大典被雷劈,太後沒辦法不去深思這是不是上天給的警告。
但同時這個時代的女人對家族又非常看重,這哪怕是看在娘家的份上,太後也無法對侄女起殺心。
更何況侄女還是她看著長大,就跟是親生女兒沒什麼差彆,所以哪怕擔心侄女命格恐怕會有危害到兒子,太後還是打算保下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