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陰沉著臉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妻子,而底下則是跪著芷微哭哭啼啼講述事情的經過。
至於芷萱,自然是讓芷微支開去伺候主子,畢竟主子此時還昏迷不醒需要人在一旁照顧。
“侯爺,請您可要替我家姨娘做主啊!”芷微哭得好不悲慘道,“這府裡的奴才一個個都沒把我家姨娘放在眼裡,特彆是尤嬤嬤,也不知道她得了誰的命令,對我家姨娘不是鼻子不是眼就算了,還對我家姨娘出言不遜。”
“老夫人會把我家姨娘喊來懲罰,這肯定是尤嬤嬤搞的鬼,奴婢就不明白了,我家姨娘好歹是侯爺的貴妾,尤嬤嬤一個奴才到底是哪裡的底氣,敢如此仇視我家姨娘,都恨不得借老夫人的手逼死我家姨娘。”
“還有夫人,”芷微把矛頭指向丁欣慧,“我家姨娘在夫人院子裡請安說的話到底哪句錯了,蔡姨娘說的那些話哪句不是在暗諷侯爺身體有問題,這侯府的奴才難道不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不然侯爺在我家姨娘房裡叫幾次水,隔天就能在府裡傳得沸沸揚揚的。”
“雖然我家姨娘跟夫人說話的語氣確實衝了點,但這也不能怪我家姨娘啊!畢竟哪個女人能接受得了,跟自己夫君在房裡那點事被下人拿來當談資,夫人管理不好這府裡的奴才,這難道不是夫人的錯嗎?”
“我家姨娘那些話雖然不中聽了些,也確實冒犯了夫人,可從另外一方麵來說,又何嘗不是希望夫人能管理好這府裡的奴才,彆弄得主子一點點的事,都被下人拿來當談資,也彆弄的主不主,仆不仆的,全然沒一點尊卑之分。”
老夫人和丁欣慧此時氣的臉色彆提多難看了,而尤嬤嬤則是嚇得瑟瑟發抖,她們倒不是不想開口讓芷微閉嘴,但麵對侯爺那張陰沉的臉,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阻止芷微說話。
靖南候自然不會光憑芷微一張嘴就相信了事情的經過,早就已經讓自己的信任的隨從去調查了。
所以在芷微說完事情的整件經過後,又跪在地上差不多半個時辰,靖南候的隨從才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子俯在靖南候耳旁,小聲的把查到的事說了一遍。
在這值得一提的是,侯府已經有不少奴才被蔣純惜下了忠心符,就連靖南候身邊信任的奴才也被下了忠心符。
因此靖南侯讓自己信任的隨從去調查事情,自然是不會對蔣純惜不利,畢竟語言的藝術可是非常奇妙,同樣的話用另外一種方式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個樣。
靖南侯聽完隨從的話後,臉色就越發的陰沉:“將尤嬤嬤拖出去亂棍打死,不敬主子的東西,那就沒必要繼續活著了。”
“候爺饒命,候爺饒命啊!”尤嬤嬤嚇得立馬往地上一跪,哭不得好不崩潰,“奴婢錯了,求侯爺饒奴婢一命吧!”
“都是夫人教唆奴婢在老夫人麵前嚼舌根的。”命都快沒有了,尤嬤嬤自然不會再替丁欣慧隱瞞。
“尤嬤嬤,你胡說八道什麼,”丁欣慧憤視著尤嬤嬤,“胡亂攀咬主子,你這樣的惡奴,就應該對你處以極刑。”
老夫人眸光極其不滿瞪了丁欣慧一眼,雖然喜歡丁欣慧這個兒媳婦,但哪個做婆婆的會喜歡兒媳婦收買了自己身邊的人,如果說之前老夫人還持懷疑的態度,那現在已經認定了,兒媳婦還真就收買了她身邊的人。
說不定蔣姨娘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兒媳婦這是在利用她,把她這個當婆婆的當成她手裡的一柄槍,任由她指哪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