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疫病的陰影和惡霸的蠱惑下,村民們喪失了理智,他們紅著眼睛,如同一群被惡魔驅使的野獸,氣勢洶洶地朝著婉娘的住所奔去。
婉娘剛從病舍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這一群瘋狂的村民圍在了院子裡。
她驚恐地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麵孔,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然而,村民們卻不由分說地撲了上去,粗暴地將她拖拽出家門。
婉娘奮力掙紮,她的呼喊聲在村子上空回蕩,卻被村民們憤怒的咆哮聲所淹沒。
他們一路將婉娘拖到了村口的石柱旁,那石柱平日裡是村民們休憩聊天的地方,如今卻成了恐怖的刑場。
村民們用粗壯的麻繩,狠狠地將婉娘的雙手綁在石柱上,麻繩深深地嵌入她細嫩的肌膚,勒出一道道血痕。
婉娘淚流滿麵,苦苦哀求村民們清醒過來,可他們卻無動於衷。
接著,有人拿來了皮鞭,那皮鞭在空中揮舞,發出令人膽寒的呼嘯聲。
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婉娘的身上,她單薄的衣衫瞬間被撕裂,後背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每一次抽打,都像是抽在婉娘的心上,她的身體因劇痛而顫抖,但眼中的堅定卻未曾消失。
她依舊呼喊著自己的冤屈,試圖喚醒村民們的良知。
然而,村民們的暴行並未停止。
有人端來了一盆鹽水,然後猛地潑在婉娘的傷口上。
婉娘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要將她的靈魂從身體中抽離。
還有人用燒紅的木棍,在婉娘的手臂上烙下印記,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在這個過程中,那惡霸在一旁冷眼旁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不時地煽風點火,叫嚷著:“隻要你承認是妖怪,承認是你帶來的疫病,我們就放過你。”
婉娘咬著牙,堅決地回應:“我不是,我是冤枉的!”
可村民們卻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繼續用各種殘忍的方式折磨著這位曾經如同天使般守護他們的女子,試圖讓她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
(2)
婉娘被綁在石柱上,身體上的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襲來,然而,更讓她心碎的是眼前這些如陌生人般的村民。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她那滿是絕望的眼中滾落,在她那沾滿灰塵和血跡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道淚痕。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人群,每一張臉都曾經是那麼熟悉。
那是隔壁的阿嬸,曾經在她生病時送來熱乎乎的湯羹,眼中滿是關切。
那是兒時的玩伴阿強,他們曾一起在山間追逐嬉戲,笑聲灑滿了整個山穀。
還有村裡的長老們,過去總是對她溫和地微笑,稱讚她的善良和醫術。
可如今,這些麵孔變得如此猙獰,他們的眼中燃燒著憤怒、恐懼和仇恨,仿佛她是這世間一切罪惡的源頭。
“阿嬸,您不記得了嗎?我是婉娘啊,小時候您還經常抱我呢。”婉娘的聲音帶著哭腔,試圖喚醒阿嬸的記憶。
然而,阿嬸卻隻是惡狠狠地瞪著她,嘴裡罵著:“你這個妖女,彆想用花言巧語騙我們。”
婉娘的心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
“阿強,我們一起長大,你知道我的為人,我怎麼會害大家呢?”婉娘把目光投向阿強,眼中滿是哀求。
阿強卻避開了她的眼神,大聲說道:“你彆狡辯了,自從你在村裡給人治病,這疫病就來了,不是你是誰?”
婉娘愣住了,她沒想到曾經最親密的夥伴也會這樣懷疑她。
“各位長老,我一直都謹遵村裡的規矩,儘心儘力為大家治病。我所學的醫術都是我父親傳給我的,我是真心希望大家好啊!”
婉娘對著長老們哭訴著,希望他們能保持一絲理智。
可是長老們卻隻是搖頭,其中一位長老說道:“我們也不想相信,但是這疫病太可怕了,而你又如此可疑,我們不能拿整個村子的性命冒險。”
婉娘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黑暗的深淵,無論她怎麼呼喊,都沒有人願意相信她。
她的聲音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和辯解變得沙啞,但她仍然沒有放棄:“大家,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一起想辦法對抗疫病,不要被恐懼蒙蔽了雙眼啊!”
然而,村民們依舊不為所動,他們的憤怒如同燃燒的烈火,在惡霸的煽動下越燒越旺,將婉娘最後的希望也燒成了灰燼。
(3)
那惡霸站在一旁,眼神中閃爍著陰險的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又邪惡的笑容。
他看著被綁在石柱上痛苦不堪的婉娘,心中滿是扭曲的快感。
他故意提高了嗓音,用一種誇張的語調對著村民們喊:“你們看看她,到現在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都是裝的啊!她就是想讓我們心軟,然後繼續她的惡行。”
村民們聽了,看向婉娘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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