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柳全神貫注中時間緩緩流逝,七天,九天……二十天後安柳終於把布滿血絲的眼閉了起來。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安柳覺得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夢境,夢境裡自己努力的學習劍法,想要達到人劍合一。
奈何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她從劍氣小成修煉成劍氣大成。
已是滄桑老嫗,卻還是無法人劍合一。
最後她坐在一個蒲團上,把她心愛的蒼雲劍插在地板。閉上了眼睛,羽化歸去。
她的魂魄鑽進了劍裡,幾年,幾百年,幾千年,無儘的孤獨。
石壁前的安柳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身體佝僂起來,臉上的皺紋橫生,滿頭青絲瞬間變白,一動不動,仿佛已經駕鶴西去。
“太師叔這樣沒事吧!”
“要不要上去叫醒她?”
“萬萬不可,看她樣子定是頓悟了。”
“還是請掌門過來看一下吧,這都過去六個月了。”
“我這就去。”
掌門聽人稟報了此事卻是滿麵笑容隻道:“不用理會,這是她的機緣。”
於是眾人便不再關注安柳。
夢裡,安柳的魂魄和劍終於融為一體不分彼此。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還是劍本身。
秋去冬來,雪花飄飄,把整個大地銀裝素裹。白雪皚皚中麵壁崖上有一個被雪蓋的厚厚實實的雪人。
幾天過後,那雪人裂了無數的縫,從裡走出一卓約多姿的藍衣女子。
十八歲的安柳梳雲掠月,麵若遠山芙蓉,雙瞳剪水轉盼流光間多情又無情,遠觀驚鴻豔影讓人無法自拔。
雪積得很厚,但是待在這的人還是以百計算,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太師叔從頓悟裡醒來了!”
“太好了,趕緊去通知掌門。”
安柳抬頭望天,雪花還在撲簌簌的掉落,她的手虛握腰側,仿佛那裡有一把劍般。
她拔出了彆人看不到的劍,朝虛空一個橫劈後把劍又插回了腰側,禦劍而飛。
彆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古怪的動作。
“太師叔是不是”指了指腦袋“這裡出現問題了?”
“這也不好說,也有好幾個這樣的例子,從頓悟中醒來後像變了個人。”
“有的甚至瘋瘋癲癲,說話顛三倒四。”
“咦,那是什麼!?”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對麵的山頭正緩慢朝深淵裡傾倒。
最後整個山頭掉入了深淵,被罡風撕碎成數以萬計的小石子砸向四麵八方,麵壁崖首當其中。
“哎呀!是誰用石頭砸老子!”
“那個龜孫兒,我好不容易進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