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劉書已經習慣性的放出神識探查周邊的情況,這不,神識用在行駛過程中,真的是不要太爽。在這山區鄉鎮公路上,路窄、彎多、坡度大,在一千多米的神識感知下,複雜的道路狀況反而成了劉書駕駛的樂趣。
神識能感應到的最邊緣位置,似乎有一對情侶在水電站的廊橋上不停拉扯。
劉書心想道:“又是一對小情侶在吵架?”
車子繼續向前駛去,劉書並沒有刻意去關注兩人的狀況。在神識籠罩下,左邊是高高的山崖,右邊是攔江而建的水電站庫區前方幾百米就是橫臥在江上的斜溪水電站。
那對情侶的爭吵似乎有一種失控的趨勢,在神識的感應下,隱隱傳來女子歇斯底裡的哭喊聲:“小路哥,就讓我去死吧,都是我害了孔奶奶。”紮著馬尾辮的女子大聲哭喊著,掙紮著。
拉著她的男子使勁拽著她的手,絲毫不敢鬆開:“雅君,這都是奶奶自願的,不關你的事,如果你真選擇了解脫,你就對得起奶奶嗎?你忘記了奶奶最後說的話了嗎?”
“如今的我不清不白,孔奶奶也是因我而死,你讓我今後如何去麵對鄉親父老,嗚嗚……”
劉書感覺那女子已心存死誌,今天可能真會跳下去。
“爸,電站那邊好像有人想跳江,你們抓好,我得加速過去看看情況。”劉書對劉木說道。
“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為了救人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劉木告誡道。
就在劉書的車子接近電站的時候,那名叫雅君的女子最終還是掙脫了叫小路的男子的手,反身就跑向橋邊的欄杆。
劉書刹車熄火,直接用上飛行術向著那名女子飛躍而去。
女子正翻越過第一道欄杆,向著水閘外的欄杆抹著眼淚跑去。
劉書看到這裡,心裡鬆了一口,如一道風躍至女子身後,伸出右手攔腰摟起,用比女子剛剛快了數倍的速度反轉而回。叫小路的男子被一陣風驚醒,回過神便向著欄杆跑去,剛跑出幾步就看見紮著馬尾的女子被一陌生男子單手摟住小腰飛躍欄杆,眨眼間便停在自己的麵前。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今天要不是你,後果將不堪設想。”說著就要給劉書跪下磕頭。
劉書一把扶住該男子,不讓對方下跪。
劉書將馬尾女子交到對方手中,看著眼神空洞的女子,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小兄弟,你能搞定嗎?”
“大哥,怎麼稱呼?”男子有些顫抖的手伸向自己的褲兜,掏出一包劣質香煙。正要給劉書遞煙時,香煙盒從男子手中掉落。
“劉書,你叫我劉哥吧。我不抽煙,就不用給我散煙了。”
“劉哥,我叫孔小路,她叫袁雅君,我們是這大山後麵坳山村的人。”
“小路兄弟,目前袁雅君的狀態有些不對,最好還是遠離這裡。”
“劉哥,我聽你的。”孔小路感激的看了一眼劉書,便拽著眼神空洞的袁雅君,跟著劉書來到車旁。
劉書遞給孔小路兩瓶水:“小路兄弟,喝點水。”
“謝謝劉哥!”孔小路感激的接過礦泉水。
劉書來到車子尾部,剛剛打開後備箱,劉洛汐就蹦蹦跳跳的來到劉書身旁,小聲問道:“爸,剛剛你是在飛嗎?”
“那也算飛?你對飛有什麼誤解吧!”
“爸……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
“那不是飛,剛剛我是使用了飛行術,那隻能稱為飛躍,類似於我們口中的輕功。哎,孩子還是多讀一點書吧。”
“爸,我也想修仙!”
“認真學習,等我回錦官城的時候再教你功法。”
“耶,老爸萬歲!”劉洛汐壓低聲音興奮的喊道。
劉書搖搖頭,從儲物袋裡取出幾張凳子:“洛汐幫著將凳子搬過去給他們坐。”
孔小路扶著袁雅君坐了下來,無比心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一聲長歎,孔小路低沉嘶啞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中。
坳山村在大山深處,十來個連在一起的山溝溝,住著七八十戶人家。在村子北麵的山頂上,一塊麵積大約有足球場大小的平坦地麵,四周搭著簡易的棚子。每年錦橙收獲後,都會在元旦前後的幾個月裡,彙聚在山頂的簡易市場裡進行的展銷,每年孔奶奶都會在山頂擺攤賣她的鍋魁灌涼粉。
對於小山村及周邊的村民來說,這個市場就是他們的錢袋子。
自從有了這個交易市場後,已有多起在集會期間神秘失蹤的案例,無論怎麼調查都以失敗而告終。
今年初,有四個生麵孔的老板來到了山頂市場,最後死在了一個瞞洞(藏兵洞),因此多年的懸疑失蹤案真相才大白於天下。
在坳山村,家家戶戶都或多或少的打有數個地窖。站在山頂就可以看到無數的地窖,如天上繁星般雜亂分布在各處。
袁雅君的父親小時候患有小兒麻痹症,落下了殘疾,手腳都不方便,走路都是一晃一晃的,連說話都不靈光。家裡還有一個八九歲的弟弟,在鎮上小學讀書。家裡沒有男人的幫襯,所有的體力活都落到了袁雅君和她母親的身上,因此也成為了村子裡最貧窮的幾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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