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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平安夜
飛雲城郊
黑暗的帷幕籠罩著大地,像黑洞將所有的光線吞噬消磨。
寂寥的大地上,比鵝毛還厚重的雪被夜風裹挾著呼號砸落在地上,積成半人高的雪磚。
這裡是城外的一處荒地,零星坐落著幾戶人家。
煙囪燒出的白煙與黑夜中的雪融為一體,孤零零的一棟小木屋在汪洋雪海中飄著。
在呼嘯的狂風中,木屋吱呀吱呀的響著,像是要馬上奔向天空。
萊恩的胃像在自我消化,這種灼燒感從胃蔓延到了他的四肢,這唯一的“熱”在灼他的心。
萊恩抓緊了破舊的厚毯,他想深呼吸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每一口都像吸進了冰渣刺痛著喉管。
“我要死了嗎,我感受不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了”
眸子開始失去了焦距,口裡的喃喃被窗外狂風的呼號吞沒。
隨著時間流逝,風雪被收進天穹,小木屋裡沒有了一絲動靜。
外麵傳來一陣靴子踩進雪地的脆響
“這小畜生肯定還在裡麵,我看到煙囪還在冒煙。”
“彆叫了,趕緊去弄死他,這房子我都賣出去了。”
刨雪的聲音和斧頭劈砍在木頭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在寂靜的雪夜中回響。
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進了屋,空曠的木屋內除了壁爐燃燒的聲音安靜的可怕。
其中一個男人大步走向床邊嘴裡叫囂著“彆裝死了,小畜生!”
他握著厚毯一把將毯子抽離,一個瘦弱的少年就這麼側臥在床上。
男人伸手想去探少年的鼻息
另一個男人坐在壁爐前正準備脫下自己的靴子烤腳,就聽到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他有些不耐煩道:“搬個屍體都搬不動嗎?廢物。”
他還在烤乾他的襪子,卻聽見同伴走路的聲音不對,正準備回頭刺啦一聲
萊恩將嘴角邊的溫熱液體用舌尖輕輕的舔進嘴裡。
麵無表情的扒下男人的衣物,長了的部分直接乾淨利落的用匕首截斷,做完這一切萊恩將還帶著體溫的內襯穿在了身上。
利索的翻出兩人身上的食物和紙鈔,萊恩坐到了壁爐前。
被砍開的門往裡滲著冷氣,萊恩毫不在意的取出一塊麵包往火上加熱,肮臟的大衣被他披在身上,身上的痕跡就像是剛處理完獵物的獵人。
火光襯亮了少年的臉,修長的身體有些偏瘦,長到快蓋住肩膀的黑發毫無光澤,清臒的麵孔有些蒼白,唯一的亮點在於他熾金色的眸子,可現在卻透著一股淡漠。他用力的抓著自己枯草般的長發扯直,匕首劃過,隻留下短短的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