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子拿出佛像,其實就是在賭命,朱胖子在昆侖山躲了四個月,很多事情也已經想明白了,遇見黎四幾人算是意外,也算是一線生機,朱胖子聽過黎四幾人的事情,敢去蒙古王的地頭要人,自然不會怕袍哥白駒。
所以才會拿出佛像,搏一搏,要麼被黎四幾人奪寶殺死在這裡,要麼黎四幾人收下佛像幫自己,但黎四幾人並沒有奪寶,也沒有答應幫忙。
這結果讓朱胖子十分意外,雖然對幾人不了解,但趙胖子說過,他跟認識幾人,因為幾人去刨了鄒衍的墓,同樣是倒鬥的,能有什麼好人?就算幾人把他殺了奪寶,朱胖子都覺得正常,可是為何是這個結果,朱胖子有些迷茫。
“當了半生土夫子,得到了夢寐以求,價值連城的寶貝,也因此物,大禍臨頭!手握金山,卻命不由己!”
封修看著遠去的朱胖子感歎的說道。
“人各有命!”
黎四也無奈的說道。
黎四幾人當然能惹得起袍哥白駒,可是平白無故為何要樹敵,黎四幾人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當然也能插兄弟兩刀,但那是對自己人而言,如果是趙胖子,黎四幾人可以去找白駒。
但萍水相逢,憑什麼幫他?就為了一尊佛像麼?如果朱胖子碰到的是兩年前的黎四,那麼黎四為了金佛肯定保他。
可現在不同,黎四幾人並不缺錢,對於黎四幾人來說,就是現在幾人的家產,已經足夠幾人一生所用,要不是自身這些破事,黎四幾人早都躺平了,胡同遛彎,跟趙奶奶下下棋,練練丹,跟胡同大爺爺搓搓麻將,不香麼?
這也是為何黎四幾人知道怎麼取寶,卻依然沒有拿走摩訶聖子的陪葬,朱胖子的金佛自然價值連城,可對於黎四幾人來說,錢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朱胖子走後,黎四幾人等到了天黑,吃了完東西,帶好裝備,就往死亡穀的方向而去,因為帶著墨麒麟的關係,黎四才決定天黑進入死亡穀,天空是一輪蛾眉月,夜晚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在這樣的夜晚,墨麒麟閉著眼睛那就是隱身,至於為何說閉眼,因為墨麒麟那倆大眼珠子,跟倆燈籠一樣。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五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黎四坐在墨麒麟背上,一邊觀星一邊開口吟誦道。
“老四!你背錯了!不是九月麼!”
王強竟然開口說道。
“哎呀!強子竟然會古詩啊!不得了哎!不過!五月初三和九月初三,不都是蛾眉月麼!老四還沒嘚瑟完你就拆台!”
封修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蛾眉月就是農曆月初、月末時候的月亮,因為隻露出一個小月牙,形狀如眉毛,因此得名,黎四朗誦的正是白居易的‘暮江吟’,正如王強所說,第三句是可憐九月初三夜,因為現在正是五月初,黎四就給改了。
“涼月如眉掛柳灣!越中山色鏡中看!蘭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鯉魚來上灘!”
黑狐狸梵羅的聲音響起,這家夥也是黑的徹底,兩個小眼睛跟寶石一樣,坐在墨麒麟頭上,晃著小腦袋背了一首戴叔倫的‘蘭溪棹歌’。
“嗯!嗯!不錯!仙兒!該你了!”
黎四笑眯眯的說道,然後看向青仙兒。
“老娘不會!”
青仙兒理直氣壯的說道,然後撒腿就跑。
果然黎四一個翻身就從墨麒麟身上下來了,從空間裡拿出戒尺就追,現在黎四都養成了隨身攜帶戒尺的習慣了。
“哎!這仙兒是真皮啊!老四!用力打!”
封修搖搖頭說道,然後就對著黎四大聲呼喊。
可黎四幾人在這如戈壁的峽穀中晃悠到了半夜,依然風平浪靜,而觀星術在這裡也沒用,這裡有昆侖山、阿爾金山,周天星辰映射的位置都在四周的山脈之上,這死亡穀並沒有任何星辰對應,仿佛是個遺棄之地。
“老四!咱們這麼找下去不行啊!要不弄個響試試?”
封修開口說道。
“弄個響倒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這死亡穀的範圍!”
黎四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真正的死亡穀在雷暴之中,黎四的雷法雖然製造不出雷暴,做個引子,引雷暴出現到是有操作的空間,但黎四幾人都沒有見過這死亡穀雷暴的範圍,現在幾人所在的地方就是死亡穀深處,一個弄不好,可能直接在雷暴中心,真正的天雷他們幾個可扛不住。
“有狗蛋在!我們不會被雷劈!”
青仙兒突然開口說道,黎四幾人看向青仙兒,等著青仙兒解釋。
“麒麟是祥瑞之獸,你們以為是瞎說的?狗蛋是長得黑了點,但它可比一般麒麟階位高多了,就算站在那裡,天雷也會避開它!你不是會三昧真火麼!你試一下燒狗蛋!”
青仙兒解釋道,然後看向封修說道。
“你不是說它神魂很弱了麼!彆燒一下在給燒沒了!它要是死這!我們可就是通緝犯了!”
封修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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