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黑袍人慘叫著膨脹變形，皮膚下鼓起遊動的腫塊。
趁這混亂，杜旺砍斷束縛李五峰的鎖鏈。少年墜落時，龍化的左臂突然抓住杜旺肩膀："幫我...壓製他..."
兩人的額頭相觸，杜旺眼前閃過無數畫麵：三百年前的天機閣，初代靈樞體被分魂的瞬間，師父自願成為容器的決絕...最後是血月下的黑塔，塔底深處還藏著什麼...
"塔下有東西！"杜旺猛然醒悟。
李五峰艱難點頭："天機閣真正要解封的...是..."
地麵突然裂開，祭壇中央露出深不見底的洞口。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從地底升起，黑袍人們紛紛跪倒，麵露狂熱："恭迎閣主！"
杜旺扶起師父，三人退到牆邊。師父的靈血流失過多，聲音細若遊絲："那不是...天機閣主...是..."
一隻覆滿青銅鱗片的巨爪搭上洞沿！
巨爪的主人緩緩爬出地洞，那是個半人半龍的怪物：龍首人身，全身覆蓋著青銅鱗片，胸口嵌著天機盤的核心部件。最駭人的是，它脖頸處有一圈縫合痕跡——這顆龍頭是被後天接上的！
"這就是...天機閣主？"杜旺握緊刀柄。
師父搖頭："是初代閣主的...實驗體。他們屠龍後，試圖將龍族力量移植到人體..."
怪物轉動金色的豎瞳，目光鎖定了李五峰："靈...脈..."
它的聲音像是千百人同時開口，夾雜著金屬摩擦的刺響。殘餘的黑袍人紛紛退開，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李五峰推開杜旺："帶師父走...它要的是..."
怪物突然暴起，速度快到留下殘影！杜旺隻來得及橫刀格擋，就被一股巨力擊飛，重重撞在牆上。肋骨斷裂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模糊中看見怪物掐住李五峰的脖子，將其提起。
"歸一...完整..."怪物胸口的天機盤開始瘋狂旋轉。
師父突然掙紮著站起："杜旺...箭..."
杜旺這才發現，先前射出的骨箭就插在不遠處的地縫中。他咬牙爬過去，每動一下都像有刀子捅進肺裡。
李五峰被怪物舉到空中，龍化的左臂與怪物的爪子角力，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右半身的人性正在迅速消退，金芒從傷口處不斷被天機盤吸收。
"就是...現在！"師父突然撲向怪物，用身體撞偏了它的手臂。
杜旺拔出骨箭，用儘全力擲出！箭矢化作流光，精準命中怪物脖頸的縫合處。
"吼——！"怪物鬆手去抓箭矢，李五峰跌落在地。
箭上的符文亮起刺目血光，怪物的龍頭開始與人身分離！趁此機會，李五峰掙紮著爬到祭壇邊緣，將手掌按在天機盤上。
"靈脈...逆轉！"
整個黑塔劇烈震動，牆壁上的符文全部亮起來。怪物痛苦地嘶吼，胸前的天機盤出現裂紋，從中迸發出純淨的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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