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姓少年恭敬站在四樓的天字二號房門前。
無意識互相攪動的手指,說明他的心情此刻有些緊張。
“憐姐姐,您就破個例,下去看看好嗎?”
等了半刻鐘沒有得到屋中人回應,白姓少年忍不住開口求了起來。
“這事兒牽扯到罪族,還有風、赤兩個大族,出了差子我可擔不起,姐姐您就可憐可憐弟弟吧!”
“再說了,那少年皮囊生的極好,不會臟了您的眼睛!”
這要是被旁人看到,定芳樓老板對一個頭牌這麼低聲下氣,估計眼珠子都會瞪出來。
“知道了!”
隔了會,房間中響起一個女聲。
這聲音並不冷淡而是情感飽滿。
嬌中帶著幾分慵懶,柔中又夾著幾分親昵。
乍一聽似那黃鶯出穀,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
聽聲辨人,一點聲音就如此讓人欲罷不能。
不敢想象這叫做憐兒的女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絕代風華。
“謝謝憐姐姐!”
得到回應,白姓少年臉上終於又勾起了那標誌性的笑眯眯。
……
“來來來,一起吃、一起唱,今天所有消費都由小爺買單!”
大廳中的陸川,吃著酒菜、唱著歌、看著舞蹈、摸著腿,開心的像個八歲的智障。
這一吆喝,可把大廳中的賓客們開心的不行。
隻有風無涯與上官微蘭兩人,無奈的笑著,像兩條苦瓜。
畢竟這消費,可得是要他們兩個買單。
“姑娘們,快下來,快下來!”
此時,老鴇領著二十幾名,三樓的“姑奶奶”下了樓。
這些可都是高端姑娘,不是常年在一二樓營業的姑娘可比的。
而且一下子出來這許多,一時間賓客們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因為個個都好,個個都妙。
“唉唉唉,還差一個呢!”
陸川數了數人數,發現居然還差一個,又忍不住嚷嚷起來。
這次老鴇是眉開眼笑,扒開把陸川圍的水泄不通的姑娘們,熱情的湊到跟前。
“小公子莫急,我們老板說了您是天大的貴客,等一下憐兒姑娘會親自來接待您。”
憐兒這兩個字一出口,現場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去。
在場許多常年廝混在定芳樓的老顧客,都已經好幾百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真……真的,憐兒姑娘?”
有人不相信,忍不住質問了一句。
“當然!”
老鴇得意洋洋的挺起壯觀的胸脯,好似這憐兒姑娘是她給請來的。
得到肯定,現場再次熱鬨了起來。
“小公子真是好福氣!”
“憐兒姑娘居然肯見您,而且還是在這大廳。”
“天啦,那咱們是不是也可以一睹芳容……”
“快快快,快去請城中最好的畫師來,我要把憐兒姑娘畫像掛在我家祖堂中。”
“沒出息的東西,一幅怎麼夠,起碼得十幅。”
聽到眾人說的熱鬨,陸川也好奇起來,招呼過風無涯。
“您說!”風無涯屁顛顛的湊到陸川麵前。
陸川樂嗬嗬的問道:“這憐兒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