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去而複返的拉棺人,陸川眼皮子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嘿,孫子,你能搞定這家夥?”
聽到這極具個性的招呼,把這哥們兒氣的渾身直哆嗦。
先前還叮囑這貨要心存敬畏,現在看來是一點沒聽進去。
“搞不定,不語者都是強種中的強種。”拉棺的家夥嘶嚎一聲。
陸川挖了挖鼻孔,一臉的不耐煩:“搞不定,你來湊什麼熱鬨?”
“我……”拉棺的家夥一時語塞,緊跟著咆哮起來:“我踏馬過來看熱鬨行不行?”
“行,怎麼不行,你來拉屎都行。”陸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此時,受不了兩個家夥在自己麵前,如此隨意的聊天。
不語者突然發難,一竿子抽向拉棺人的腦袋。
“啪!”
拉棺的家夥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任由魚竿抽在自己腦袋上。
結果卻是魚竿崩碎,祂本人屁事沒有。
“也就是我脾氣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這要是換那個家夥來,非得乾你一票不可。”
說著,拉棺的家夥還有心情,抬手整理一下發型。
不語者已經有些懵了,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認知。
這突然出現的家夥,在自己地盤上,不僅在權能上壓製自己,實力也是完全碾壓。
“哎呀,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拉棺的家夥得意的甩甩頭發,看上去頗為風騷。
“如今的不語者,沒有血色紀元之前的曆史資料,認不得本大爺也是正常。”
說著,祂轉頭看向陸川,語氣中滿是嫌棄:“我來給你們做個調停,如何?”
“你踏馬老幾啊?”陸川是一如既往的嘴臭。
拉棺人氣的頭頂冒煙:“我踏馬老大。”
緊跟著抬手一揮。
陸川與求仁腳下突然生出一個黑色的旋渦。
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二人就被卷入旋渦消失不見。
而月箏卻被留了下來。
看著縮著脖子,楚楚可憐的月箏。
拉棺人語氣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你,跟著這強驢修行,準備成為下一任不語者。”
“我?”月箏一臉的茫然。
她本沒有反對的權利。
但是一想到成為不語者的重重限製,又鼓起勇氣搖了搖頭。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拉棺人語氣陰沉下去。
此時的祂,麵對月箏與不語者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霸道無比。
雖然霸道,但祂還是說出了原因。
“你的前身為翻書人,本身就是所有曆史的見證者。
如今我與那家夥要入局,勢必要將斬斷的曆史鏈接起來。
這個時代的不語者,沒有能力掌控如此龐大的信息,也沒有能力應對突發事件。
你是唯一的選擇,你也必須擔起自己應當的責任。”
這話聽得月箏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翻書人的身份?
其實,不語者將月箏強行留在自己身邊,也是預感到了未來的變數。
不然,他真不至於如此為難這個名義上的同事。
月箏沉默不語,她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隻是,一旦成為不語者,便要徹底斷了與陸川的緣分,她放不下。
“放不下也好,舍不得也罷,都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遺憾罷了。”拉棺人搖搖頭。
“滔天洪流即將席卷未來,任何生靈都無法置身事外。”
“儘自己一份微薄之力,是你們應當的責任。”
月箏聽得頭皮發麻:“什麼?”
拉棺人沒有回答,身影慢慢消散,留下最後一句話久久飄蕩。
“做好自己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