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阿瑞斯這樣一敘述,赫卡忒明顯是感到心動了,但她仍是有所疑問:
“聽起來確實很好,隻是,你該如何確定,你的這套新體係能夠迅速響應使用者的施法請求呢?”
阿瑞斯微微一笑,關於這個問題,他早就考慮到了。
他伸出一隻手,向著赫卡忒展示道:
“我可以編織起一張網,就像這樣——”
阿瑞斯的手掌輕輕地一動,空氣中的以太粒子迅速在他的掌心交彙,按照經緯的走向整齊排布,很快形成了一個複雜的魔法構造。
“這樣的構造,我把它稱之為魔網。”
“這張‘網’將以新魔法的‘基盤’為起始,覆蓋至整個希臘世界,它會將所有大氣中逸散的以太粒子彙聚起來,形成一套完整的施法體係。”
“它可以以超越你想象的速度實現信息和能量的傳遞,在施法的過程中,施法者與魔法基盤的交互由它來進行。”
“我用火球術來打一個比方。”
“在正常情況下,你想要施展一個火球術大概是這樣的流程——確定施法效果,魔文溝通世界,獲得世界賦予的權限,然後利用這權限彙聚起周圍的火元素,形成一個火球——噢對了,這中間還不能忘了要隨時控製好魔力的輸出。”
“步驟很多,很繁瑣,當中任何一個步驟出了問題,施法失敗都算是輕的了——你甚至可能被自己的魔法傷到。”
“但是如果我的魔網體係施行了,那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這時候如果你想施展火球術,很簡單——隻需要意識接入魔網,用魔文向‘基盤’傳遞施法的請求,支付一定的報酬——通常為魔力,一些特殊的魔法可能需要特殊的獻祭材料。”
“然後,隻需要靜靜地等著‘魔網’把火球傳到你的身邊就行了,非常之方便。”
赫卡忒終於為阿瑞斯的奇思妙才所震驚到了,如果未來魔法真的能夠按照他說的方向去演變,那麼,毫無疑問,魔法這個神職的價值將會大幅提升,甚至有望摸到偉大神力的邊緣。
隻是赫卡忒不能理解,這樣大的好事,阿瑞斯居然會平白讓給了她?
她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
“聽起來很不錯,不過基盤是由你提供的,魔網是由你編織的,看起來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我豈不是在坐享其成?”
阿瑞斯笑笑,頗為真誠地說道:
“老師,你我之間,就不必說那些客套話了——我提出魔網的設想,並不僅僅是為了幫你,我自己也一定是可以從中獲得足夠的好處,否則我不會去做這件事情的。”
“另外,你也不是什麼都不做——這張魔網雖然由我來編織,可它必須要借著你的名義——你才是魔法的女神,隻有這樣,才不會讓宙斯生疑。”
赫卡忒想了想,倒也沒有忸忸怩怩,隻是坦然地說道:
“好吧,如果它真的能成功,那麼就算是老師承了你一個情,以後就是你打算打上奧林匹斯山奪了宙斯的位置,老師我也願意奉陪到底,這是我的承諾,它比誓言更加貴重。”
阿瑞斯卻是攤開雙手,擺出了一副純真的樣子:“老師您在說什麼啊?我阿瑞斯從古至今都是父神最忠誠的兒子,我怎麼會想著叛變呢?”
……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師徒兩個便在冥府暫住了下來,開始著手研究魔網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