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拿起帕子,輕輕拭了拭手,將帕子遞給身旁的紅纓,又道:“咱們身為姑娘家,當知勤勞、恭順父母、孝順長輩。如此日日懶睡,終非好事啊。”
洛水瑤麵無表情地看著陸昭昭苦口婆心的說教,心中沒有泛起一絲波瀾。心想,我不怪你,你可能學到的就是這些東西。孝順長輩,也不能沒苦硬吃呀。天天起得比雞還早跑到廚房去搗亂。
她就不信,她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這些膳食會是她做的。女主不像她,身邊無人。女主可是帶著奶嬤嬤與一眾丫鬟小廝的,廚娘估計也有,也用不到她做小姐的事事親為。起得這麼早,讓身邊的人也不得安寧。一次兩次,侯爺與夫人可能還會感動,可次數多了,他們恐怕也覺得索然無味。
洛水瑤想的沒錯。此時,忠勇侯與侯夫人已經洗漱完畢,夫妻二人相伴往膳堂而來。侯夫人有些無奈地說道:“昭昭這孩子,日日早起做這些事。我說了幾次,她也不聽。若是一直這樣,彆人知道了,定會以為我們苛待於她。”
忠勇侯安慰地拍了拍自家夫人的肩膀,“那孩子勤快還不好嗎?許是初來侯府,有些惶恐不安罷了。你好好勸解一番,若是不聽,也便隨她去了。交代於府中下人,讓她莫要親自動手,有何需要的,讓下人去做便是。”
侯夫人橫了他一眼,說道:“我早已交代過了,你現在來提醒我,那不就晚了嗎?廚房那邊我已打點好。侯府二位表小姐乃是府中嬌客,自有與侯府小姐無疑的待遇,怎能讓她們日日與這些瑣事相伴。”
忠勇侯討饒地衝她笑了笑,“好,好,為夫錯了,竟不知我家夫人行事如此妥帖。”
侯夫人瞧見他這般討巧賣乖之態,輕哼一聲,麵上雖未顯山露水,可對於自家夫君的愛重,她心底實則極為受用。
膳堂這廂
陸昭昭說教半天,茶水都喝乾了一杯。但見洛水瑤依舊麵色平靜,未顯露半分怒意。
她微微眯起雙眸,不滿與憤懣在眼底一閃而過。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隨後又強撐起一抹看似真誠的笑臉,再次開口道:“瑤妹妹,你好好想想,姐姐說的難道不對嗎?姐姐可都是為了你好呀。”
洛水瑤在此時終於有了反應。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朝著陸昭昭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隨後,她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陸昭昭見洛水瑤終於搭話,心中暗喜,以為自己成功激怒了她,滿心期待著她的下文。然而,半晌過去,卻未再聽到洛水瑤出聲。
“這…就沒了?”陸昭昭不可置信地問道。
洛水瑤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仿佛沒有一絲波瀾。她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沒了。”那語氣波瀾不驚,如同秋日裡靜謐的湖水,不起一絲漣漪。
陸昭昭愣怔半晌,心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猛地將手中的茶盞狠狠震在桌子上。“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由於用力過重,那茶碗已然碎裂。猝不及防間,洛昭昭的手被碎片劃傷。
洛水瑤往門口瞄了一眼,見忠勇侯與侯夫人已經進了院子,便急忙起身,麵帶關切地朝陸昭昭走去。“昭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可是傷到了?”
陸昭昭此時已經被氣瘋了,她猛一揮袖子,便要拂開洛水瑤伸過來的手。洛水瑤應聲,順著她的力道倒地。“哎喲”一聲,痛呼出了聲。“
“怎麼了這是?”侯夫人見此情景,快步上前幾步,焦急又不解地問道。
陸昭昭方才一直背對著門口,並未看到忠勇侯與侯夫人的身影。此時的她僵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做出反應。
她的麵上看似平靜,眼神中卻流露出慌亂的神色,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努力思索著應對之策。
良久,陸昭昭也未能想到應對之策,隻得將求助的眼神投向身邊的紅纓。紅纓此時也暗暗焦急,不停地咬著唇。
侯夫人見此情景,上前想要拉洛水瑤起來,然而還未等她伸手,洛水瑤已經不甚優雅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輕輕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見到侯夫人,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行了一禮,道:“姨母、姨父,早安。”
侯夫人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木訥地應了一聲:“早安。”
侯爺站在門口,目光沉靜地看著幾人,不知在想什麼。
洛水瑤走上前,動作輕柔地替忠勇侯與侯夫人拉開椅子,隨後說道:“姨母,方才昭姐姐不小心把茶水盞給打碎了,還傷到了手。您快給她瞧瞧,要不要找人來給她處理一下傷口,看需不需要上藥。”
侯夫人這時候才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聽到洛水瑤的話,她遲疑了一會,才上前幾步,朝陸昭昭說道:“來,給姨母看看,傷到哪裡了?”
陸昭昭咬著嘴唇,緩緩將受傷的手伸到侯夫人麵前。侯夫人仔細地瞧了又瞧,發現手指上隻是有一些輕微的刺傷,這才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桑嬤嬤,快去把我房中的那瓶藥膏拿來,給小姐上藥。”
陸昭昭此時心中依舊亂糟糟的,慌亂不已,她連連擺手,急切地說道:“姨母,真的沒關係,隻是一點小傷罷了,很快就會好的。時候不早了,可不能耽誤姨父上值,我們趕緊用膳吧。”
侯夫人聞言,再次仔細檢查了陸昭昭的傷口,確認傷口確實很淺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那行,姨母讓桑嬤嬤待會兒將藥送到你的院子裡。這幾日你先不要碰水。”
陸昭昭乖巧地點點頭,應道:“昭昭知道了,多謝姨母關心。”她的臉上適時露出一抹感激之色,眼神中也滿是溫順。
洛水瑤微微低著頭,嘴角卻悄然上揚。被她這般挑釁,也難怪原主會事事與陸昭昭為敵。陸昭昭如此心機深沉,在這看似平常的早膳之時都不忘故意激怒原主,妄圖抹黑原主在侯夫人與忠勇侯心中的形象。
麵對這般處心積慮的算計,原主又怎能不奮起反抗?事事與之針鋒相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可惜的是,原主有本事與她作對,卻沒那個能力反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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