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上九點鐘。
餐廳裡,橘黃色的溫暖燈光照在江皓手掌的雪白紗布上,有種莫名的詭異。
他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隻是時不時張開嘴,讓身旁女人手裡的車厘子可以完美的投喂給他。
“老公……”
“那個……車厘子沒了哦。”
“你還想吃什麼,笙兒洗給你……”
蕭幽笙看了看已經見底的果盤,小心翼翼的對江皓說道。
而江皓竟罕見的不搭話,甚至表情嚴肅,看都不看蕭幽笙一眼。
蕭幽笙見他不說話,也不急也不惱,隻是愧疚的站在他身邊,又不時向他手上纏著紗布的傷口心疼的偷看兩眼。
許久後,江皓抬起頭,對蕭幽笙嚴肅道:“東西,帶過來了麼。”
“嗯。”
“老公,放心吧,我帶過來了。”
“隻是……”
蕭幽笙俏臉發紅,先是瞥了一眼正在餐廳認真打掃,卻又時不時抬頭偷偷觀察自己的女仆,而後可憐兮兮的對江皓說:“老公,可不可以讓女仆走開,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你個小雜魚還不好意思上了?”
“你之前在公園,用刀子割我手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好意思啊?”
江皓冷哼一聲。
說完,他看著蕭幽笙那一臉愧疚的樣子,心中暗爽,嘴角的弧度都快壓不住了。
沒錯。
他感覺必須要好好調一下這個雜魚小老婆的參數了。
簡稱調教。
今天為了一個女人,能割傷自己的手……
是不是過兩天能再因為類似的事情,直接在半夜趁他睡著的時候,玩一手前列腺去除手術啊?
不過,說句心裡話,江皓其實一點都不生氣的。
隻是單純的覺得,該讓蕭幽笙小雜魚意識到他江皓的家庭帝位了。
“老公……”
“我……我撒嬌還不行嘛……”
“呐,你不是最喜歡我撒嬌了嘛?”
“喏,我現在撒嬌已經很熟練了呢,為了棒棒老公特地學的。”
蕭幽笙蹲坐在江皓身邊,輕輕的把小腦袋靠在江皓的腿上,像個貓貓一樣的蹭來蹭去。
同時,她又悄咪咪的觀察著江皓的表情,一貫在外人麵前陰冷威嚴的朱唇,揚起一抹驕傲笑意。
小樣。
這樣,還拿不下你這個雜魚老公?
可蕭總裁撒嬌撒著撒著……就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江皓還是那樣嚴肅,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現在對撒嬌免疫了。”
“沒用。”
“幽笙小雜魚,我告訴你。”
“我現在,要的是態度。”
“你彆跟我玩兒這些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