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火熱饅頭,有人整理蛙皮進行冷凍,中午吃完飯,大家還要抓緊時間午休,因此也沒做什麼菜,隻簡單地就著鹹菜吃了幾個饅頭。
蕭揚一邊啃饅頭一邊感歎:“唉!霍哥一走,這夥食水平立馬就下來了,沒菜了,隻能用清水送饅頭。”
申磊懟道:“我把魚都送回來了,你怎麼不燉?”
蕭揚:“大哥,我困啊,連著開了兩宿夜車,換你來試試?”
冷軒看著蕭揚那一腦袋疲倦,趕緊安慰道:“晚上給你加條烤魚。”
一聽隊長加餐,蕭揚立馬又美了起來,衝著申磊搖頭晃腦地炫耀。
這孩子沒爹沒媽,沒心沒肺,活得傻樂傻樂的,挺好。
午休時間,大家回到車廂剛剛躺下,祁煦便往群裡發了一波照片小視頻,全都是他比賽時的片段,有長跑的,有障礙跑的,有負重跑的,有遊泳的,鑽爛泥巴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對照片進行過精修,即便臉上糊了泥巴,那張臉都帥得人神共憤,彆人臉上塗了泥巴隻能叫抹黑,這小子滿臉泥巴的樣子,反而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狂野美感。
所有照片的最後,祁煦手持第一名的小旗幟,笑得春光燦爛。
彭輝在照片下發言:“恭喜煦子大隊賽第一名,恭喜煦子殺進前400,加油,向前100出擊。”
之後,群裡所有人都複製粘貼了這條留言,為祁煦加油鼓勁。
冷軒沒有搞特殊,也跟著複製了一條。
見慣了廢土人的死氣沉沉,冷軒現在特彆喜歡看他這副朝氣蓬勃的樣子。
而祁煦的這個第一,並沒有讓他真的開心起來,反而是給他心頭蒙上了一層抹不去的陰影。
這次比賽首先由每個中隊推薦預選名單,通過選拔賽之後,在大隊內部進行初次比賽,之後整個108團選出50人參加正式比賽。
因此,整個明月基地會有400人進入正式比賽。
而這正式比賽的第一場,便是淘汰賽,在這場淘汰賽中,會有一半的人出局,剩下200人。
而祁煦想要進入前兩百,第一步就要在這場淘汰賽中活下來。
基本上,每個大隊的第一名都被所有人關注,因為你得了大隊頭名,就意味著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整個明月基地的前30
那是有資格競爭副中隊長這個級彆職務的。
而這個級彆以上的每個職務,那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旦有平民小子闖進來,肯定是要被世家子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踢出去。
山豬而已,也敢到他們的槽子裡搶食?
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祁煦在兵團多年,而且喜歡交朋友,對於兵團各種明裡暗裡的規則心知肚明,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拿了大隊賽第一名,之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因而這兩天他都特彆老實,吃完飯就回宿舍。
他的宿舍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這個小隊裡麵,所有隊員都離開了兵團,小隊長成了光杆司令,由於他是這次單兵大賽的種子選手,因此隊裡也沒有給他分配新的去處。
等著他比完賽,再看名次決定接下來的安排。
按理說,他現在比完賽就自由了,想去哪兒去哪兒,但他哪兒都不敢去。
去年,107團有個棚戶區的窮小子得了大隊賽第三名,當晚就在大街上被車撞斷了腿,永遠離開了兵團。
前年,105團有個平民傭兵得了第二名,當晚被變異蝮蛇咬傷,毒發身亡。
大前年,104團有一個平民傭兵得了第一名,他死得最慘,據說是喝醉了酒,半夜跑到大街上凍死了。
平民傭兵,吃飯都費勁,哪兒來的錢買酒?
在廢土,酒可是奢侈品!
有哪個平民老百姓沒事會買酒喝,還把自己喝的爛醉,那得多少錢啊!
這種事祁煦聽得太多了,他深知,自己拿到第一名的那一刻,就已經上了彆人的死亡名單。
他決定老老實實在宿舍裡待著,外麵的飯不吃,有車的地方不去,晚上睡覺關門鎖窗,況且他現在感官敏銳,如果房間裡有毒蟲毒蛇一類的東西。
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危險氣息。
果然,到了半夜,祁煦夢到有個人,正鬼鬼祟祟在他門口,準備往他宿舍裡放毒蛇,猛然間從夢中驚醒,他立即感覺到門口方向的確有人。
他屏氣凝神,借著月光看見了門縫下麵有一雙腳的影子在移動,片刻,他便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苦味。
有人給他吹迷煙!
祁煦立即屏住呼吸,但剛剛吸進去的那麼一點點,就已經使他感覺到四肢無力,腦袋昏昏沉沉。
他立即輕手輕腳地從行囊裡翻出防護麵罩,這東西能夠阻擋輻射,也能夠過濾掉大部分有害氣體。
同時,他的行囊裡還有一個小小的應急氧氣瓶,悄無聲息翻出來,祁煦猛吸了兩大口氧氣,這才感覺整個人清醒了一點。
他死死盯著地上的那條門縫兒,果然用的還是那一招,這麼多年了,難道這些人就不知道更新一下殺人伎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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