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顏呆呆的坐在桌子前麵,望著麵前空白的紙張,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托著香腮,思緒仿佛都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然而卻又在某一刻突然間回轉過來。
她笑了笑,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崔郎親啟:”
她此時並不想再遵循以前學習的那些條條框框,隻想順著自己的心意,隨隨便便的寫一些東西,沒有章法,沒有規律,想到哪裡,就寫到哪裡。
慢慢的白色的紙張就迅速被填滿了一半,柳輕顏似乎是有些累了,輕輕的將筆放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
她發誓,這輩子都沒有寫過這麼好看的字,一筆畫認認真真的,哪怕在以前都有偷懶的時候。
她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疲憊、困惑、高興、羞澀……
就跟一鍋雜燴菜一樣,裡麵什麼都有。
柳輕顏想了想,剛準備坐起身來,突然,僵在了原地,但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繼續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然而,剛寫了兩個字,筆就被一把奪過,然後扔飛了出去。
“嗬嗬,不愧是大家閨秀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起來寫字兒,這素質可真是高呀。”陰冷的聲音從柳輕顏的背後傳來,讓她心中一涼。
“能夠混進柳府,說明他的修為絕對比護院的那些武夫實力要強。”柳輕顏沒有輕舉妄動。
她知道,以她的小身板在這裡,根本來不及掙紮就會被他殺死。而來人並沒有殺死她,說明他另有彆的需求。
“小女娃,你似乎並不怎麼害怕我呀?嗯,有趣……”陰冷的聲音從另一個地方傳了過來,似乎是在不停的變換的位置。
“前輩說笑了,小女子並不認為您會對我痛下殺手,更何況,現在害怕也沒有什麼用,前輩能留我一命,說明前輩絕對是想要達成什麼目的,前輩不妨說出來,讓小女子看看能不能做到。”柳輕顏並沒有因眼下的危機而失去理智,隻是沉著冷靜的分析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有人暗中來找我?”柳輕顏的腦海中有數道念頭飄過,然而卻並沒有任何結果。她並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人,以自己平常的行事作風,一般也不會得罪彆人,況且,自己也並沒有什麼用處。
“難道……”柳輕顏突然想到,她是沒有什麼用處,但她的父親,在板度縣可是一片天啊。
“嗬嗬,”那人輕笑一聲,聲音依舊冰冷,柳輕顏也無法從裡麵聽出什麼情緒:“你也做不到,還是勞煩柳小姐先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柳輕顏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輕輕捏了一下,緊接著,她便失去了所有意識。
周達熟練的將昏迷中的柳輕顏裝進麻袋裡,用繩子捆好後,又看向了桌子上的紙張。
雖然他是個練武的,但也算是有點文化。如果連字都讀不懂的話,如何看懂武功秘籍?
大致看了一眼,周達並沒有發現什麼求救信息,也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他來此綁走柳輕顏,是為了讓柳東風答應自己的要求,而不是與柳家結仇,自然是不會傷害柳輕顏的。
所以說,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絕對,不然對雙方都不怎麼好。
“整天就在那舞文弄墨,故弄玄虛。”周達是認識文字,但懂的文化並不多,發現這紙張上有些文字自己也看不懂,故作高深地嘲諷道。
說完,周達又將剛剛自己扔飛的筆撿了回來,在桌子上找了兩張乾淨的紙,開始在上麵畫了起來。
“還是趕緊把事情弄好再說,我現在受了傷,得趕緊養傷才是要事。”周達喃喃自語道。
這件事情本來可以商討的,畢竟再怎麼說兩人也成為了盟友,但是,周達不想再這麼麻煩下去了,到時候萬一被看出什麼自己會陷入不利的境地。
反正等事情結束之後,他就會離開這裡,到時候,也不用害怕柳家會對自己展開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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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完事了。”忙碌了一段時間的柳東風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又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剛剛穿的並不怎麼好,還是有些急切。
“唉,人老了,體力也大不如年輕時候了。”柳東風感歎一聲,剛準備叫下人來此為自己端上些吃食,就看見一旁的柱子上被人用刀片釘了幾張紙上去。
“!”柳東風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哼,讓我看看哪個小毛賊,大晚上的來這裡。”柳東風仗著自己的修為,藝高人膽大,直接走了上去,看起了上麵的字跡。
“轟!”
巨大的聲音傳來,瞬間驚動了一旁正在閉眼休息的下人,下人顫顫巍巍的跑了過來,跪倒在地上:“老爺,老爺,您有何吩咐?”
他以為是自己睡覺的事情被發現了。
就在下人心驚膽戰的時候,砸碎了一旁桌子的柳東風冷哼一聲:“去,把柳南段叫過來。”
“啊,是是是。”下人一聽不是責罰自己的,瞬間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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