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拍賣場外。
“你你說什麼?”
劉指揮頭暈暈的問道。
退後幾步直接嚇癱在地上,扔下刀後跪在地上,他無法想象他到底惹了什麼樣的存在,一瞬間他想過可不可以殺人滅口,但這裡是熱鬨繁華的街市,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看來他活不成了,這事傳到陛下或者太子手上,他必死無疑,現在隻是希望他的家人可以活。
“不不不,這不可能,你在騙我”劉申不可置信。
此時看到地上的刀,他想過去拿起來砍死他們,他們都是騙子,有這麼強的背景為啥不說出來。
踢踏踢踏,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音,一隊隊錦衣衛緹騎出現在麵前,為首的是一名鎮撫使(從四品)。
“下官五城兵馬司指揮劉豐”(正五品)
劉指揮跪在地上不敢亂動,後麵的軍士也跪了下來。
“連我們錦衣衛的人也敢殺?劉指揮跟我們走一趟吧,來人把他們都拖走”
乾清宮中。
“哼,劉吉,說說吧,這事怎麼處理,畢竟你兒子慫恿人家殺人了,殺的還是萬通家的人,你們這些劉申所說的後台給個解釋吧!”
上方皇帝憤怒的看著下方跪著的幾位大臣,劉珝,劉吉,劉大夏被劉申點名的都在底下,包括劉申跟發呆的萬順,還有錦衣衛指揮使萬通,而朱佑極卻在皇帝旁邊站著,一言不發。
劉吉趕忙說道。
“臣死罪,臣死罪,臣願意把逆子交給指揮使處理,是死是活臣毫不乾涉!”
“哦?那劉申所說的後台可就是你們三個呀,怎麼不幫他說說話?”
朱見深喝了一口茶。
“臣萬萬不敢呀”劉吉整個人顫抖起來。
“我與那個劉申毫無關係,請陛下明察呀,隻是我聽說我弟弟準備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可隻是定下親事而已還沒嫁過去呢”劉大夏說道。
“陛下我也不認識那個人,不認識,隻是我家中那不孝子有跟他說過幾句話,求陛下給個機會呀!”
劉珝磕頭道。
“極兒,你怎麼看這件事?”
朱見深扭頭看向一邊沉默的朱佑極道。
“兒臣以為這件事就從目前的情報來說,那個兵馬司的軍士乃是凶手,肯定活不了,而劉指揮隻是失職失察,本罪不至死,但後又提刀走向萬順想親自殺人,罪不可赦,應當秋後問斬,但法不在乎人情,可以允許他回家跟親人告彆,至於劉申是不是幕後慫恿者目前尚無確切證據,兒臣覺得應當關押後派錦衣衛和都察院,刑部三方調查後方可定其罪,堂上的諸臣乃我大明朝廷的能臣個個忠心報國,至於劉申說的那些話,隻是一戲言爾,豈能因戲言定罪?所以三位肱骨大臣無罪!”
朱佑極心裡是想弄死這三個,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而且沒有確鑿證據,先迷惑他們,讓他們慢慢暴露,要使敵人滅亡,勢必讓其瘋狂。
三位大臣一聽,果然暗喜,立馬說道。
“太子殿下有天人之智,看事準確,我等的確沒有參與這件事,請陛下明察!”
邊上的劉申高興壞了,太子殿下竟然沒有殺他?這太子也太好了吧。而萬順則是一臉懵逼不解的看向這個太子,這個親表弟,為何不幫自己家人?隨後看向自己父親,父親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嗯,好吧那就按太子所說,隻是這劉申應當關押何處呀?關押刑部監不合適畢竟他是朝中大臣之子,但錦衣衛詔獄也不合適,極兒你覺得呢?”
朱見深考驗道。
“父皇英明,刑部監不適合高官之子關押,順天府大牢安全性又不足,而錦衣衛詔獄跟五城兵馬司獄都是當事人也不合適,兒臣覺得隻有東廠的廠獄比較合適,人又東廠關押,如果人出了什麼意外,東廠負全責。”
朱佑極答道。
“嗯,就按太子說的辦,懷恩擬旨此事由錦衣衛,都察院和刑部三方會審,刺殺皇親國戚罪名不小,如果坐實真是劉申所為,不必報朕,直接處以極刑!”
萬府此時燈火通明,萬府中所有人都在這,就連在軍中忙碌的萬達和管理皇家商會的萬喜,以及平時低調至極的萬貴都在大廳內,萬通怒道。
“都叫你不要出去,你非要出去,害的老劉頭為了賠了一命,老劉頭當初雖然是我救回來的,但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早就報答完恩情了。”
“二哥你彆說了,小順子畢竟是小孩子,貪玩而已。”
萬達道。
“現在想的是如果找出劉申那兔崽子的證據,事發在皇家拍賣場附近,我已經讓拍賣場的人調查了!”
萬喜說道。
“嗯這次麻煩大哥了,父親這邊有什麼看法?”
萬通問道。
“毫無頭緒,老劉頭有個女兒,寄養在彆人家,才兩歲,明天派人接回來,當我萬家小姐般照顧。”
萬貴說道,這事隻有他和萬通知道,也是偶然一次跟老劉頭聊天時逼問下,老劉頭才說的,並不是親生女兒,是老劉頭偶然在路邊遇到就帶回來了,由於不是親生就沒帶回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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