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指揮衛。
在一片山中,有一個巨大山寨,這裡就是河州指揮衛,看的像山村一樣的指揮衛,羅秉忠感到無語,何人難賠笑道。
“伯爵大人上坐,不知來我們指揮衛有何要事呀?”
“給你們帶來調令的,陝西都指揮司指揮使的調令,要求你河州指揮衛全部出動,出戰寧夏鎮!”
羅秉忠喝了一口茶,吐槽了一句。
“這茶味道太差了!”
何人難把羅秉忠的嫌棄看在眼裡。
“哎,沒辦法河州指揮衛除了響銀朝廷支付,其他朝廷沒有給,茶葉這些某都隻能自掏腰包,錢都不夠用,村裡人都愛喝,可都不夠!”
“說正事吧,出戰寧夏!”
羅秉忠看了看土製茶杯道。
“出戰寧夏?伯爵大人,寧夏不是大明的地盤嗎?”
“是的,可是瓦剌聯軍十八萬突襲東西勝衛,東西勝衛估計當時沒有防備,導致慘敗!”
羅秉忠具體情況不是很了解,靠猜出來的,不過他猜對一半,東西勝衛慘敗有一半的確是沒有防備,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蒙古軍劉旻的指揮才能和蒙古軍的兵力優勢。
“朝廷兵馬那麼強大都失敗了,我們,我們能行嗎?某不想去!”
“你們難道就打算一輩子窩在這裡不出去嗎?難道不想著升官發財,加官進爵嗎?”
羅秉忠笑看何人難,何人難猶豫一會後的回答讓羅秉忠懷疑人生。
“不想,我們部落在這裡生活挺好的,聽父親和爺爺說,外麵很危險不能去!”
何人難認真的回答。
咦?羅秉忠甚至感覺啥情況?這裡的人都是野人嗎?連升官發財,都不想嗎?那咋辦?不能就這麼走了,不然指揮使大人肯定對我很失望,羅秉忠思考了一會,有了。
“我跟你說,這些瓦剌人極其殘暴,喜歡奸淫婦女,無惡不作,喜歡挖心掏肺……”
何人難點了點頭道。
“嗯,挺正常的呀!”
“你說什麼?正常?”
羅秉忠單手扶額快暈了,這啥情況呀,這一群都是什麼人呀,一個個長的五大三粗也就算了,想法也咋這麼離奇呀,羅秉忠眼神求助的看向自己哥哥喃哥,他們三兄弟裡喃哥最聰明,喃哥笑了笑,他已經有辦法了。
喃哥走到何人難麵前為難道。
“其實蒙古人要點地盤,我們陛下富有四海也就給了,這沒什麼,主要是他們還要糟蹋糧食,每日吃一半糧食扔一半,而且特彆喜歡糟蹋茶葉,聽蒙古人說這次他們來就是把整個大明的茶葉搬回他們蒙古草原,然後也不喝,就天天燒著玩,極其殘忍!”
何人難手中青筋暴起,他雖然隻有兩百多斤,但何人難是帶點虛胖,何人難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一不小心太過用力啪了一下茶桌,茶桌直接碎了。
羅秉忠三兄弟直接看傻了,這什麼力氣?何人難見茶桌壞了,立刻怒氣煙消雲散,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滴茶桌呀……”
“對了蒙古人還喜歡砍茶桌,這次他們入侵大明就是準備把茶桌都砍了。”
喃哥瞟了一眼羅秉忠,羅秉忠會意立刻點頭道。
“是呀,他們太殘忍了,聽說蒙古人還喜歡吃茶桌呢,而且是生吃!”
“可惡,可惡,欺人太甚蒙古人,我們這就去消滅蒙古賊,拯救茶葉茶桌!”
何人難向羅秉忠道抱拳道,羅秉忠也回禮,心裡暗想總算搞定了,終於明白為啥派他來調河州指揮衛了,這哪裡是明軍的指揮衛呀,簡直就是一群野人。
羅秉忠在高台上,向著幾千名士兵抱拳道。
“兄弟們,我乃是朝廷的順義伯,你們東鄉族世受皇恩,曆代鎮守此地,沒有朝廷你們早就餓死了,如今朝廷需要,我們要出兵寧夏鎮為朝廷分憂!”
嗯?羅秉忠見底下人無人有反應咋回事?實在沒辦法就讓何人難來,何人難來後道。
“鐵鐵們,蒙古人要燒茶葉,劈茶桌,我們能忍嗎?”
“不能忍,不能忍!”
“不能忍,不能忍!”
不但幾千名士兵大喊一聲周圍的百姓也跟著喊,羅秉忠這時候才服了,他們得多愛這茶葉呀,旁邊的喃哥輕聲道。
“弟弟,這村裡全是東鄉族人,他們曆代生活在此,這裡山都是光禿禿的石頭,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茶葉,但太宗文皇帝時期有個將軍到這裡送了一次茶葉,他們就徹底上癮了,但由於他們光吃不乾活,腦子還不好使,所以給他們的響銀特彆低,就買不起好茶葉了,自然特彆珍惜!”
羅秉忠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
成化十二年十一月。
寒冷並沒有打消明軍的戰鬥意誌,黑騎營騎兵十萬,後麵跟著西安府派來的民夫三十萬人,負責保管糧食和剩餘馬匹,兩軍會獵於渭河前,瓦剌聯軍果然沒有聽從劉旻的叮囑據守城池而是進攻西安府,因為西安府的富裕讓他們不得不心動。
瓦剌聯軍以瓦剌軍為主,東察合台汗國軍輔助,不過都是騎兵,瓦剌聯軍十八萬騎兵,展開人數顯得十分誇張,而明軍這邊黑騎營人數雖然才十萬,但個個精神抖擻,身穿武裝到牙齒的黑色布麵甲胄,像是一股黑色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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