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乾清宮。
第二日,敬天法祖的匾額下,朱見深坐在龍椅上,朱佑極還是一如往常坐在身旁,底下是文武大臣和罪臣王複。
“王複的事審查清楚了嘛?”
商輅搶先道。
“陛下,昨日李順澤隻是含糊其辭表達了王複參與了其中,但還需要遼東賑災款的證實,如今還無法徹底定罪,但李順澤死前一口咬定李秉是幕後主謀,請陛下明察!”
李秉原本不打算說話了,畢竟他已經把商輅氣的不輕了,但聽他說完,氣不打一處來,完全是胡說八道。
“陛下,商輅此賊是完全在顛倒黑白,那李順澤明明是說王複乃是主謀,隻是死前喊了一個李字,可這朝廷當官姓李的那麼多,怎可認定是微臣呢?”
朱見深看見這兩個吵,頭就大。
“昨日三司會審的都察院,大理寺,刑部,怎麼說呢?他們兩個說的誰對呀?”
刑部尚書張鎣在商輅的眼神示意下,站出道。
“當時罪犯李順澤死前不但喊出了李字,還手指著李秉方向!”
都察院左都禦史劉健也站出來,瞟了一眼李秉。
“陛下,當時李順澤指著李次輔喊的時候,李秉顯得很是慌張,而且根據仵作檢驗,李順澤死因並不單純,而是中鶴頂紅身亡,所以結合李順澤死前的指認來看,是不是某人不想讓李順澤活著道出實情呢?”
朱見深點了點頭,但他不能一麵聽信他們兩人的一麵之詞,隨即問大理寺卿田景暘。
“他們兩個說的都是對的嗎?當時的李順澤是這麼說的嗎?”
大理寺卿田景暘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道。
“的確說過,但李順澤也說過王複乃是主謀,至於李秉,隻是臨死前盯著李秉方向,然後喊了一個李字,現在主要就是等待遼東的賑災款證據,沒有證據前臣也不敢妄言。”
朱見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昨日就派出六百裡加急,前往遼東,按時間應該是到了,看朱佑極那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朱見深也有底氣了,自己這個兒子肯定已經有把握了。
京師興寧伯府。
府邸後院之中,李昂正在練習刀法,李震背著手滿意的看向自己的兒子李昂,雖然他們目前沒有機會為國效力,但自己的孩子多練習練習,有備無患。
現在的大明在實權太子的帶領下,尚武之風越來越高,這幾年年年開疆擴土,東北不但穩定女真,還收複兀良哈領地,西北收複整個河套,占領哈密沙洲兩城,南部攻占安南與占城,現在的大明版圖與之永樂年間相比都要大,更重要的是定下了總兵府這樣的營兵製,隨時保證有兵可用。
興寧伯府管家匆匆來報,劉三刀是一名武將,早年跟隨李震南征北戰,之後在李震府裡擔任管家,一直忠心耿耿。
“伯爺,宮裡來人了,在大堂等候,說讓您和公子一起過去!”
李震吃驚,為何宮裡會來他們府裡?他們現在隻是閒散的伯爵而已,還專門讓昂兒也一起去,難道是昂兒惹事了?
“昂兒,過來!”
李昂見父親喊自己,停下了長刀。
“父親怎麼了?”
李震認真仔細的道。
“宮裡來人了,還讓你一起去,你跟父親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麵闖禍了?”
李昂拚命搖了搖頭。
“父親,孩兒沒有惹事呀,你也知道,孩兒連青樓都不去的!”
李震想了想也是,自己的兒子他了解,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算了帶過去就知道了。
興寧伯大堂。
“伯爺,恭喜你了,太子殿下的旨意雜家已經傳到,走了!”
內侍念完太子的旨意,就轉身離開。
“公公慢走,三刀送送公公!”
目送離開的公公,李昂興奮道。
“父親太子殿下如此重用您呀,讓你出任正四品的安東都護府都護一職呀!”
李震拿著太子殿下的旨意,手不知覺的微微顫抖。
“這安東都護府與各地總兵品級,職位相同,隻是沒有考功司,但有監軍太監,可以說是封疆大吏了,殿下說不用大明的兵,用的是遼東的女真兵,所以我們還要去趟遼東,昂兒就讓我們從這安東都護府開始,以身報大明吧!”
“是,父親,太子殿下如此重用我等,孩兒絕不會讓父親蒙羞!”
李昂抱拳道。
門外送公公回來的劉三刀笑道。
“哈哈,將軍我等終於可以有事可做了!”
“是呀,不過這次不是打仗,主要維護安東都護府震懾日本和東部諸國,雖然有十萬兵馬,但都是女真兵還要好好訓練下,明天等監軍太監到了,一起出發!”
李震也是興奮,太子不但給他事做,更是直言,以後肯定有戰可打,隻要立下戰功,封侯封公也不是不可能,雖然他現在是伯爵,但他更喜歡侯爵或者公爵。
紫禁城乾清宮。
“報……”
一名侍衛匆匆走進乾清宮跪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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