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輅府邸。
“父親,您回來啦?”
商良臣見商輅回來,立刻上前道。
“你的傷好點了嗎?”
商輅說完坐在了主位上,隻是坐的沒有以前那麼舒服了,畢竟那張昂貴的太師椅被劈了。
商良臣愁眉道:“沒有那麼疼了,隻是孩兒不懂,父親為啥對那西廠那麼縱容,直接上奏太子殿下將其治罪不就好了。”
商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盯著商良臣說道:“要不是你口出狂言,能被打?跟你說了多少遍,要懂得隱忍,不要逞一時之氣,魯莽那是武夫所為。
要用智慧,去打倒他們,這才是上上之策,你放心吧,不管劉瑾還是這個西廠,遲早會死在本閣的手裡!”
商良臣委屈道:“以後孩兒會記住的,那就當是便宜劉瑾了,那父親今天早朝阻止太子殿下征討鬆潘了嗎?”
“為何阻止?不但不阻止,本閣還力挺朝廷對鬆潘開戰,最好多死一些人才好。”
商輅望著窗外笑了笑,這也是他的計謀,阻止是阻止不了的,不如順其自然,然後見招拆招。
商良臣立刻起身,說道:“父親,你瘋了嗎?
鬆潘的千總撒哈,是我們的人,這些年為我們賺了不少錢,再說了,如果朝廷平叛成功。
必然會更加嚴格的管理,到那時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全部打水漂了。
再說,鬆潘的雅州茶馬司和岷山茶馬司,我們每年都要私販大量的邊茶,如果打起仗,岷山已經廢了,隻能靠雅州,這不是會使我們獲利更少嗎?”
商輅摸了摸胡須,笑道:“你不懂,為父這是一箭三雕。”
“父親這是何意呀?”
商良臣立刻跑到商輅麵前,認真的詢問,他知道自己父親,很厲害,不過目前來看,這怎麼會是一向精明的父親,能乾出來的事?
商輅平淡的說道:“首先,撒哈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命徒,沒有任何信義可言。
他已經羽翼豐滿,此人不得不除,這次是借朝廷的手,乾掉他,這是其一。
然而戰端一開,藏區必然更加緊缺茶葉,到那時候可以好好的發一筆橫財,最重要的是,這次可以讓明軍在西川嘗到一次大敗,然後逼迫兵部尚書王越下台。
但僅憑這件事,王越是下不了台的,不管太子和陛下都對他極其信任,但可以造成很大影響,為以後讓他下台做伏筆,這是其二。
太子殿下這些年軍方改革,導致軍隊裡,威望極高,這是不行的,在大明,皇帝可以是他們朱家,但必須與我等士大夫共治,我東林的士大夫。
所以這次可以除掉一部分支持太子的將領,減少一下太子的勢力,所以本閣才讓他跟去,這是其三。”
商良臣拱手笑道:“父親,真是厲害,隻是孩兒在想,您派去的是誰?”
商輅抿了一口茶,笑道:“廣平侯袁瑄,然後跟西川的撒哈,裡應外合,吃掉這股援軍。”
“妙呀,父親真是厲害。”
商良臣說完,商輅盯著他說道:“遼東那邊來人了嗎?”
商良臣反應了過來,說道:“遼東那邊已經聯係上了,李滿柱的人說現在遼東由於狗腿子董重羊和納良哈,聽說這兩個還認遼東總兵府的鎮守太監穀大用為乾爹。
李滿柱對董重羊,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他的大兒子古納哈就是死在董重羊手裡,因為他與兒子古納哈是單線聯係,彆人並不知情,所以並沒有牽連到他和他的建州衛。
不過朝廷開設了明輔軍,女真三衛實際上現在沒多少兵力,也就一兩千人,大部分都在明輔軍,明輔軍如今有五萬女真騎兵,而明輔軍如今的統帥就是納良哈。”
商輅再次問道:“那西北那邊呢?”
商良臣回道:“西北的罕東衛首領班麻思結表示,現在的忠順王是罕慎,此人年輕比較好戰,但一直受弩溫答失裡的熏陶,所以不會背叛明朝,願意一直當明朝的狗。
而東察合台汗國其實早已經分裂了,如今吐魯番的國王阿力(羽努思)和東察合台汗國的也先不花開戰,也就沒有精力管大明的事了。”
商輅點了點頭,西北現在的確很亂,現在的商輅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到處都是他的人,想打探點什麼消息,簡直不要太簡單。
“那北部的韃靼和瓦剌呢?”
商良臣回道:“這是最奇怪的地方,不知韃靼用了什麼方法,如今的韃靼實力極其強大,已經統一了北部龐大草原,連瓦剌都被他收了,瓦剌太師阿失帖木兒也死在了韃靼王廷。
但瓦剌的幾個兒子,目前並沒有傳出消息,聽說跑掉了,至於去了哪裡,不得而知。”
商輅沉思後道:“瓦剌的失敗,對於我大明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傳下去,告知我們的人,或者讓白蓮教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瓦剌的幾個兒子,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一些幫助。
並告訴他們,想要報仇,隻能來求我們大明,到那時本閣再去找陛下,瓦剌必須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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