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雨的樣子,格外的讓人憐惜,咬住自己的嘴唇輕聲問陳墨的話,讓陳墨微微一愣。
陳墨一時間麵對沈初雨幽怨的眼神,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沈初雨就這麼看著陳墨,也不說話。
最終陳墨無奈道:
“我們早就分手了,是被楊雪薇媽媽發現了,迫不得已分手了。
沈初雨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淡,不過最後還是輕聲說:
“你為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過?”
陳墨無言以對。
說什麼呢?說我分手了,你和我在一起吧?問題是自己也不是那種人啊?
誰還能主動和彆人說我失戀了呢?
主要是陳墨對於沈初雨也沒有那種心事啊,陳墨認為自己一直照顧沈初雨姐妹,主要的原因也是出自於對前世妻子的愧疚。
上一世沒能照顧她們一生一世,這一生希望找一個與她相像的人,可以努力保護她們周全吧。
陳墨能感覺的到,沈初雨對自己有某種依賴感。
不過陳墨以為這種依賴感不是喜歡也不是愛,這隻是一種認為陳墨是她親人的感覺,可以照顧好她們姐妹倆,不至於讓姐妹倆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
陳墨輕輕的歎息一聲,揉了揉沈初雨的頭,想了一會,轉移話題說:
“念念這幾天怎麼樣?在學校適應嗎?”
“嗯!”沈初雨輕輕點頭。
陳墨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在衣服架上,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說:
“國慶節我就不回老家了,我要去一趟上海,你們倆要回老家嗎?”
沈初雨抬頭與陳墨對視,眼神說不出的淒涼,輕聲歎口氣說道:
“陳墨,我在老家什麼都沒有了,家裡的房子,還有家裡種的田地,我都賣了。
這裡就是我的家,如果你不要了我了,我就和妹妹出去住。”
陳墨愕然,而後明白,沈初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這些年父母的失蹤,奶奶的離世,給這個年僅十八的女孩子帶來了多大的負擔。
讓她那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扛起了整個家庭的重任,一邊要照顧年幼的妹妹,一邊還要學習,甚至還要為生活而奔波。
陳墨作為一個在社會上打拚那麼多年的男人,自然知道在現如今這個社會,錢難掙屎難吃。
彆說沈初雨一個女孩子,就算是陳墨自己,前世沒有進入國企的時候,不也是今天在這乾活,明天去那乾活嘛?
反正不是自己炒老板魷魚,就是老板炒自己魷魚,有的時候甚至乾完活連工資都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