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中午,接到騎兵司的消息後,駐足潞江西岸的岷王軍團,終於動身了。
岷王朱雍槺,帶著兩大軍師,鄒簡臣和劉玄初,還有8000不到的中軍,開始渡過潞江,踏上收複永昌府的征程。
當天晚上,岷王大軍到達蒲縹鎮,安營紮寨,第二天下午,大軍到達闊彆已久的永昌府城。
黑著臉的岷王朱雍槺,雙目含淚,在親衛們的簇擁下,策馬穿過鎮南門,看著滿目瘡痍的永昌城,觸目心驚,滿目瘡痍。
鎮南門內的街道上,站滿了幾千上萬人,全是躲在太保山,劫後餘生的老百姓,衣衫襤褸,哭天喊地,淒慘無比。
膽小懦弱,貪生怕死的朱由榔,跑的比兔子還快,太廢柴了,但凡這個皇帝勇武一點,永昌城和沿途的百姓,都能免遭於難。
晉王李定國,還想拉著朱雍槺,一起陳兵邊境,營救朱由榔?太操蛋了。
岷王朱雍槺,搖了搖頭,把朱由榔拋之腦後,不忍直視啊,急忙跳下戰馬,帶著幾百護衛,登上城門樓。
遙望城內城外,悲痛不已,永昌之屠也隻是冰山一角而已,南明史就是滿清的屠城史,更是華夏民族的血與淚,血與火啊。
“父老們,鄉親們,將士們”
“本王是大明的親王,岷王朱雍槺”
岷王朱雍槺,爬上城門樓最高處,手持超級大喇叭,淚流滿麵,全身顫抖著,在所有人驚愕不已的目光下,歇斯底裡的放聲怒吼道。
兩世為人,第一次麵對如此血腥殘暴的場麵,後世紅旗下長大的他,終於明白了穿越南明末年的意義。
戰爭就是兩個敵對政權,你死我活的生存搏鬥,但是普通的老百姓是無辜的,血債必須血償,他日必屠儘後金韃子。
此時此刻,城內城外的幾萬人,幾萬隻眼睛死死盯著城門樓上的朱雍槺,鴉雀無聲,萬眾睢睢。
岷王朱雍槺,頓了頓,望著城門樓下,密密麻麻的人頭,深吸一口氣,繼續放聲吼道:
“韃子殘暴,滅絕人性,韃子屠城,百姓蒙難”
“今天,就在這裡,本王代表朱明皇室,鄭重起誓”
“有朝一日,本王必定踏平盛京,屠儘滿清韃子,還蒼天一個公道,還天下一個太平”
此時此刻的他,重要明悟了,光複華夏,驅除韃虜,風華大明,日月星辰,延續漢人的國祚,才是他的使命。
既然來到了,這個群魔亂舞的大爭之世,就要承擔起光複華夏大明的重任,那個廢物朱由榔,既然出國了,就去死吧,省的禍害人間。
“嘩、嘩、嘩”
城門樓下、城內城外的幾萬人,一片嘩然,一個個激動異常,全身顫抖著,雙目赤紅,都想不到堂堂的大明親王,竟然如此勇武,敢作敢為。
“來人,取酒來”
岷王朱雍槺,大吼一聲,下麵又是一番寂靜,侍衛統領歐陽衛,眼疾手快,找到一個陶罐,把酒到裡麵,雙手恭敬的遞上來。
“鏘”的一聲。
岷王朱雍槺,把大喇叭交給侍衛,拔出他的雁翅刀,眾目睽睽之下,對著左掌用力一拉,鮮血屢屢,滴入陶罐。
血與淚,血與火,就必須血酒來祭奠,為那些慘死在韃子屠刀下的漢人,討回公道。
“啪”的一聲。
岷王朱雍槺,仰起脖子,把帶血的青稞酒,灌入喉管,一飲而儘,然後啪的一聲,陶罐四分五裂,然後仰天怒吼:
“血債血償,殺韃子,殺漢賊,殺、、、”
閱儘史書皆枉然,唯有經曆過血與火、血與淚的考驗,才會真正明白,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殘暴。
民族大義,華夏存亡,唯有鋼刀對鋼刀,屠儘韃子方罷休,那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一寸山河一寸血。
“岷王威武,大明萬歲”
“大王威武,大明萬歲”
岷王府軍團的近萬人,站在城門外,一個個激動異常,渾身顫抖著,漲紅著臉,放聲高呼怒吼,響徹雲霄。
特彆是兩個軍師,還有勇衛營將校和降將們,一個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眼神裡充滿了驚喜和激動。
岷王朱雍槺的這個血誓,也等同於皇權的宣言啊。
“岷王萬歲,大明萬歲”
城門內的老百姓,一個個淚水在眼睛裡打轉,自發性的大喊萬歲,他們可管不了那麼多,誰給他們做主,給他們報仇,誰就是皇帝。
岷王朱雍槺,剛開始還沉浸於,這種幾萬人歡呼的快感,聽到萬歲後,趕緊轉身跳下去,快步離開城門樓。
心中懊悔不已,直呼太衝動了,太熱血了,容易遭人惦記,得低調啊。
“對了,韃子退到哪了?”
下了城門樓後,岷王朱雍槺,身體一頓,停了下來,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回過頭對著兩個軍師,沉聲問道。
滿清韃子,還有3萬多的西征大軍,馬虎不得,得小心。
“回大王,魏將軍傳回了消息,韃子已經到了大理府,還在繼續往東撤”
軍師鄒簡臣,身為謀士第一人,當仁不讓的站出來,對著岷王大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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