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國、監國、、錦衣衛李將軍求見”
4月23日,淩晨寅時四刻(4點),昆明萬壽宮,寢宮的龍榻上,一個慵懶嬌媚的聲音傳入朱雍槺耳中。
“嗯,李槐序?”
赤條條、四仰八叉,正在酣睡的岷王朱雍槺,聽到驚動後,猛的睜開眼睛,借著燭光看向左側懷裡的美婦邢氏,沉聲問道。
“嗯,好像很急的樣子”
發髻淩亂、雙頰嫣紅的陳圓圓,微微扭動著嬌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昂著頭望著麵容俊朗的監國,點頭回道。
“嘩嘩嘩”
岷王朱雍槺,嘩的一下,掀開身上的薄蠶絲被,猛的坐起來,春光乍現,玉體橫陳,隨手撿起地上的外袍披上身。
“你們繼續睡”
顧不得床榻上兩個白皙圓潤的美少婦,隨口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寢宮,前往東暖閣。
睡女人是生理需求,也是為了派係平衡,但不能耽誤了大事要事。
昨夜鏖戰半宿,梅開幾度睡服陳圓圓和小吳氏阿珂,難得入睡幾個時辰,這時候李槐序突然找上來,肯定是驚天大事。
“監國,兩廣傳來了消息”
來到東暖閣後,臉色急切,滿頭大汗的李槐序,趕緊對著朱雍槺,拱了拱手,低聲稟報著。
“不要急,慢慢說”
岷王朱雍槺,眉頭一緊,看著李槐序,還有兩個軍師,同樣是臉色凝重的樣子,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這個關鍵時刻,竟然兩個軍師都直接來了,可見事情非常大條。
遇大事,必有靜氣不可急躁,方能成就一番事業,一個瀕臨崩潰的大明王朝,都能翻盤從滇西邊境殺回昆明,還有什麼值得恐懼的?
“十天以前,兩廣總督李棲風,從廣州帶了幾萬綠營兵,入駐廣西梧州府”
“同時派遣高雷廉總兵栗養誌,領本部幾千兵馬,增援廣西邊境的馬雄和全節,加緊攻伐上思州、太平府和江州”
“廣東方麵,滿清的靖南王耿繼茂,沒有移藩福建,而是繼續留在了廣州,準備增援肇慶府的尚可喜,陽江的連都督和王將軍,可能頂不住了”
頓了頓,錦衣衛李槐序看了看麵色凝重的監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福建方向,也傳來了消息,是廈門的延平郡王和浙東的張兵部”
“據錦衣衛回報,上個月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聯絡更加頻繁了,似乎在收集糧草兵械,整兵待戰”
說完後,李槐序才停下來,對著朱雍槺和兩大軍師拱了拱手,退到一邊,等候發問。
“監國,兩廣危險了”
坐在右側的左軍師劉玄初,不等朱雍槺發話,忙不迭地的站出來,臉色嚴肅的說道:
“這肯定是韃子皇帝的命令,雲南兩廣3省聯合行動,更是磨盤山之戰的後續”
“根據之前的消息,貴州也發兵增援雲南,好在我軍攻占的速度夠快,才把多尼趕了出去,最後隻能悻悻退兵”
“韃子的意圖很明顯,加快兩廣殘部的清剿,再聯合貴州,最後幾路清軍一起圍攻雲南,我們不能再等了,得馬上出兵兩廣”
3月底的時候,順治皇帝下令貴州增援雲南,同時也給兩廣的下了軍令,儘快清剿明軍殘敵,最後合力圍攻明軍老巢雲南。
可惜明軍反擊的速度太快,休整一個月就出兵,加上行軍的時間,總共耗費半個月,一舉乾掉了楚雄幾萬韃子,把清軍徹底趕出了雲南。
“軍師莫急”
眯著眼的岷王朱雍槺,看著劉玄初和正想說話的鄒簡臣,擺了擺手,隨口回了一句。
隨後捧起雙手,使勁搓了搓粗臉,掌中殘留的女人體香沁人心脾,老色胚深吸一口氣,沉思片刻,轉過頭,對著旁邊的李槐序,小聲紛紛道:
“讓外麵的歐陽衛,去一趟城東,把軍營裡的線國安帶過來”
既然涉及到兩廣清軍,肯定少不了廣西提督總兵線國安,那家夥也算是半個地頭蛇了,孔有德自焚後,線國安繼承了大部分遺產。
還好最近沒空理他,朝廷也沒有遷回來,不然就得送走挖礦了,鼎鼎大名總兵大人變身為礦奴。
“嘭”
就在這時,東暖閣的大門,突然被重重的推開,行色匆匆、兩手空空的親衛營統領歐陽衛,大跨步的走了進來,對著岷王監國和兩個軍師拱了拱手,急切的說道:
“監國,黔國公、吏部張尚書、工部朱尚書、蜀王世子,在宮外求見”
太突然了,值守在乾清宮的侍衛頭子,容不得半點耽擱,趕緊衝進來稟報,按照行程,留守朝廷至少需要幾天時間,才能趕回昆明。
當然了,歐陽衛也是懂規矩,進來之前,把身上的佩刀交給了值守的錦衣衛,容不得半點差錯。
“什麼,叔公?”
“黔國公?”
“世子?”
岷王朱雍槺,左右兩個軍師,猛的站起來,徹底不淡定了,滿目驚訝的紛紛脫口而出。
老油子心中暗忖,這個該死的世道,好事不來,禍事一來就成雙成對,兩廣剛剛出了問題,這邊滇西小朝廷也出事了,真是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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