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雲南滇西邊境漢龍關。
滇西騰越八關,築於萬曆22年,分彆是萬初、神護、巨石、銅壁、鐵壁、虎踞、天馬、漢龍。
萬曆年間,明朝國力衰退嚴重,先後經曆了三大征,中南半島的東籲王朝又強勢崛起,不斷吞並西南邊境土司,滋擾雲南西部城鎮。
於是時任雲南巡撫的陳用賓,試圖築八關抵禦緬甸東籲的騷擾軍,可惜最後事以願違,沒卵用。
當天下午,岷王監國的西征大軍,總共46萬兵馬,3萬民夫聚集在此。
此時西征的武將,為首的是淮國公馬寶、敘國公馬惟興、親衛營歐陽衛,二炮營潘忠,步兵前營丁義,副將沐忠平。
彆部王屏藩、王輔臣、高得捷,石字營元承嗣,3個騎兵營,武靖侯王國璽和岐山侯王會。
光頭降將線國安、馬雄、溫如珍、全節,還有最新的光頭降將吳六奇、徐成功、吳進功、陳武、李之珍、先啟玉。
文臣方麵,陣容同樣非常豪華,為首的左軍師劉玄初,3個郡王,吏部右侍郎胡璿和禮部左侍郎程源,戶部主事黃殿卿,郎中郭天禎。
兵力方麵,隻有二炮營3千擴兵至5千,3個彆部副將從15千人擴兵至3千人,還有線國安也擴兵至3千。
跟上次南征廣西相比,兵力其實並沒有增加多少,真正變強的是火力,增加了40門滅虜將軍炮,100門飛雷炮和500杆抬槍。
更重要的是,帶了3萬民夫青壯,比上次征廣西,整整增加了2萬,可見朱雍槺的野心不小。
“說吧,永明王怎樣了?”
明軍中軍大帳內,端坐主位的朱雍槺,眯著眼死死盯著前麵這個戴纏棕帽、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輕飄飄的問了一句,聲音卻是冷冽堅硬。
心中大罵他娘的,提前布置了幾個月,想不到最後還是要匆忙殺回來,這個朱由榔真是個不死鳥啊。
“咚咚咚”
“末將該死,末將有負監國信重,末將死罪、、、”
跪在地上的錦衣衛指揮使丁仁,額頭瀝瀝汗珠,臉色鐵青,磕頭如搗蒜,邊磕邊大聲請罪。
晉王李定國和鞏昌王白文選的兵馬,已經打到了緬甸安正國城,這個錦衣衛頭子,擔心監國對形勢判斷有誤,趕緊跑回去,在邊關等候。
阿瓦城那邊,隻留下錦衣衛同知武鳴主持,還有一半錦衣衛兄弟留守,等待後續的動手結果。
“啪”
聽到這種屁話的朱雍槺,呼吸逐漸變的沉重,左手抓起雁翅刀往帥桌上,重重一拍,臉色如黑炭,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
“起來,說!”
一聲暴喝,惹得門口的李槐序,更是眉頭一緊,心肝兒一顫,背脊站的更筆挺,心中免不了為他的上司擔憂不已。
外麵有大幾萬人,每天都等著磕頭往上爬,心急如焚的朱雍槺,哪有耐心繼續看磕頭請罪啊。
5萬重兵都帶來了,還有3萬民夫,號稱十萬一點都不過分,關鍵是要知道不死鳥的最新情報。
如果情況不好、差不多噶了,那就慢悠悠的吊在李定國後麵,螳螂捕蟬,做後麵的黃雀,收割戰果迎梓宮。
如果活蹦亂跳繼續嗨,那就一往無前衝殺進去,遇神殺神,佛擋殺佛,魔來斬魔,最後再送他下去,團聚各個朱家大小祖宗。
“回監國”
錦衣衛指揮使丁仁,渾身一顫,一個激靈翻身站好,躬著身小心翼翼的回道:
“永明王的住所外圍,防守嚴密,全是緬甸王的宮廷侍衛,行營裡貼身侍候的,更是馬吉翔的心腹錦衣衛,晝夜不分看守”
“且大王已大明的監國,老奸巨猾的馬吉翔,擔心天有不測風雲,更是加強了親衛人手”
“我們買通了一個緬甸將軍和原錦衣衛僉事丁調鼎,但每次潛入就幾個人,隻能帶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刺殺風險大,成功率太低,一直在等機會”
“還有一個,我們聯係了緬甸卑謬王莽白,那個老狐狸三番五次推脫,不願親自動手,應該是怕引火燒身”
頓了頓,丁仁深呼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說道:
“半個多月以前,末將等人聽聞晉王出兵後,緊急下令丁調鼎出手,可惜誤中副車,功虧一簣”
“哦?”,岷王朱雍槺眉頭一挑,反問了一聲。
“回監國,是這樣的”
“丁調鼎用毒了,是緬甸那邊的番木鱉,類似我們這邊的馬錢子、牽機藥”
“中毒的是朱慈煊(永曆朝太子),可惜被隨侍左右的禦醫緊急救治,存活了下來”
“自此以後,馬吉翔警覺異常,永明王的護衛更加嚴密,寸步不離錦衣衛,外圍的緬軍,也加強巡邏”
“不過,請監國放心,武鳴還留在阿瓦城,丁調鼎身邊也安排了我們的人,緊急情況下,會直接動手”
老武夫丁仁,也許是天生適合搞這一行,即便是用毒,也優先采用緬甸那邊的特產,讓各方勢力找不到破綻,還能嫁禍緬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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