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緬甸馬來城,北麵60裡外的安國正城(辛古)。
此時此刻,下遊的馬來城,晉王和鞏昌王,正帶著兵馬和緬軍拚死捉對廝殺,而這裡卻是風和日麗,太平無事。
李定國的部將,防守後路的總兵吳子聖,根本沒膽子阻擋監國的前鋒軍,擔心變成亂臣賊子,最後隻能徐徐後撤,一路南下追趕晉王而去。
朱雍槺沒有號令前麵的李定國,正在攻伐的李定國更是巴不得,兩部明軍也是心照不宣,不打招呼不見麵,各自安好。
“咳咳咳”
午睡的時候,剛剛品嘗完皇嫂王氏豐腴動人的嬌軀,神清氣爽的朱雍槺,大刀金馬的坐在縣衙主位上,咳嗽幾聲,環顧一眾文臣武將,大手一揮,一本正經的說道:
“諸位臣工辛苦,李槐序上涼茶”
“來來來,都說一說各部軍將,打到哪裡了?”
永明王朱由榔,就在下遊200裡的阿瓦城關著,老色胚擔心王氏傷心過度、夜不能寐,肯定得好好安慰一番。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殺伐果斷、壯如熊羆的朱雍槺,為了皇位也是拚了,日夜操勞大滿貫,俯身敢為孺子牛。
幾天以前的一個小軍議,監國和軍師、程源、胡璿幾人商議後,一致決定變更最初的戰略,不再高昂猛衝直打。
而是采用放任李定國和緬軍捉對廝殺,監國大軍蹲在後麵,步步蠶食緬北的策略,嘗試徹底拿回屬於大明的榮耀。
思慮再三的朱雍槺,發現自己還是太急切了,增強自身實力才是王道,朱由榔就在那裡,又跑不掉飛不走,李定國乾不倒莽達就彆想實現夢想。
最重要的是,身為堂堂正正的大明監國,他不能急哄哄的往上拱衝,容易背負挑起內戰的罪魁禍首,一旦朝廷崩盤,他就得遺臭萬年。
“回監國”
左首的左軍師劉玄初,當仁不讓的站出來,指了指中央的大幅緬甸地圖,淡定從容的大聲回道:
“北路的益陽王朱儼錦、淮國公馬寶,參將吳六奇、徐成功、吳進功、陳武、先啟玉等將領,正沿著大金沙江溯水而上,已經拿下了孟倫”
“東路的德陽王朱至睿、副將線國安、參將馬雄、溫如玉等將領,已經打到了錫箔城(底寶)”
“西路的光澤王朱儼鐵,敘國公馬惟興,武靖侯王國璽、岐山侯王會、參將全節、李之珍等將領,正沿著親敦江溯水而上,已經打到了格禮”
三路大軍的主將,分彆是馬寶、馬惟興和線國安,再配上1千二炮營主力和幾千丁壯民夫,每路大概1萬兵馬左右,足夠橫掃緬甸北部的各大小土司。
況且還有大明宗室郡王一起隨軍出征,就是為了減少土司對明軍的敵意,也增強了大明威懾力。
東麵的木邦土司,是禪族人,一直遊離在明緬之間,阻力應該不是很大,西路土司較少,難度也很小。
唯有北路比較麻煩,那個地方是克欽族人老巢,背靠野人山脈,易守難攻,還有大名鼎鼎的江心坡,降雨豐富,土壤肥沃,盛產翡翠玉器。
唯一的優勢,就是一個月以前白文選先期乾了一波,馬寶帶兵可一路北上,直達孟養城附近。
“嗯,很不錯”
身心舒爽的岷王監國,喝了一口參茶,深吸一口氣,沁人心脾,非常滿意各部的神速進展,點了點頭,還不忘叮囑道:
“郭郎中,記一下”
“傳令各路大軍主將,好生帶兵攻伐,安撫好北部大小土司,彆太得意忘形,兵法雲驕兵必敗嘛”
三路大軍,除了二炮營和民夫青壯,其他的都是清一色光頭降將,是一群殺人如麻的老武夫,得勒緊馬韁繩,不能放任不管啊。
這也是老官油子朱雍槺,為啥在梧州城放棄大開殺戒的原因之一,緬北太需要兵馬了,立功心切的降將們,太需要功勞投名狀了。
“咕嚕”
“黃主事”
老色胚朱雍槺端起茶缸,又狠狠灌了一口參茶,手中殘留的體香讓人回味無窮啊,再抬起頭看著左側的戶部主事黃殿卿,沉聲問道:
“水師進展怎麼樣了?諸事是否安排妥當?”
整個緬甸國、阿瑜陀耶、瀾滄國等中南半島小國,河流山脈縱橫貫通,要想徹底征服搞定,沒有水師肯定不行,要知道水師和運船隊可是兩碼事。
造船工匠和一眾水手,朱雍槺可直接從邊境永昌府周邊征調,這些地方地處潞江(怒江)、瀾滄江,肯定不缺造船師傅和操舟熟手。
緬甸北部深山密林多,特產就是萬木之王的柚木,更是航海史上被公認為最耐用的造船木料,鄭和下西洋的戰船就是采用柚木打造。
“回監國”
戶部主事黃殿卿,乾勁十足,興致勃勃的站出來,躬身拱手大聲回道:
“永昌府的羅同知,已經征調了幾百造船老工匠,還有500多水手,正在邊境趕過來”
“現在的關鍵是缺少木材原料,山上砍伐的柚木根本不能用,至少需要風乾幾年,後勤大營正在想辦法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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