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多,人頭過於密集,大鉛彈所過之處,一條條血帶長廊觸目驚心,殘肢斷臂留了一地,哀嚎遍野。
火炮再多,射速命中率還是有限,反而激起了土司的殺心,一個個麻木不仁的炮灰們,開始兩眼發紅加速往前衝殺。
“來人”
明軍軍營敵樓上,表情冷峻、殺氣騰騰的副將沐忠平,放下長筒望遠鏡,臉色沉著的大吼一聲,開始下令:
“傳令二炮營的兄弟們,火炮不要停,抬槍手準備,給老子狠狠的打”
“傳令營中的鳥銃手,弓箭手,全部備彈上弦,緬狗子一旦越過壕溝,就給老子狠狠的殺”
“再傳令二炮營的兄弟,再次檢查飛雷炮,咱們能不能反推立功,就全靠它了”
放眼望去,2裡外的緬軍前鋒軍,至少有1萬多人,更遠的地方還有戰象衝陣,這一次才是真正的考驗。
沐王府的庶長子沐忠平,經過半個月的突擊曆練,大小陣仗十幾次,也算是半個老武夫了。
自信滿滿的他,手握重兵5千,清一色的精兵悍將,裝備更是一流,百米外還有數道幾米深的壕溝擋土牆,就是2萬緬軍也甭想踏進大營半步。
頓了一下,沐忠平再次環顧周邊的將校親兵們,點了點頭,大聲鼓勵道:
“兄弟們,把話都傳下去”
“大家隻要堅持半個時辰,監國的騎兵團就能完成渡江,到時候就輪到我們衝去追殺緬狗子”
出身沐王府的他,也算是朱雍槺的便宜大舅子,要想戰功富貴榮華,就必須抱緊監國大腿,無條件支持拚死殺敵。
明軍今日突然決定渡江,全軍毫無準備,還好騎兵正在渡江,否則時間一長,蟻多咬死象啊。
“殺明賊,殺明狗子,殺”
“砰,砰,砰,啊啊,,”
、、、
一刻鐘後,明軍大營外第一道壕溝,潮水般的土司炮灰,頂著火炮和抬槍的大鉛子,踩踏著地上同伴的殘肢斷臂,蜂擁而至。
按照以往的戰例,傷亡如此慘重的情況下,炮灰們早就崩盤了。
但這一次莽白和德欽紐亞發狠了,400多頭戰象,就頂在炮灰屁股後麵幾百米,要想不變成為肉泥,炮灰們隻能鐵了心往前衝。
莽白更是狠辣,孤注一擲,連禦弟老七都領兵跟在象群後麵,贏了的話,明軍下河喂王八,輸了的話,莽白自己提桶跑路。
“咕嚕、咕嚕、、”
副將沐忠平右手舉著望遠鏡,左手握緊刀把子,咽了咽苦水,看著密密麻麻的土司叫花子兵,跟一群螻蟻似的,腦門還是一陣發麻。
他也是倒了血黴,在緬甸剛剛擴兵5千,打了一場水戰,堅守南營好幾天,都是痛打落水狗,想不到今天就遇到了蟻附攻營。
不過身為軍營一把手,隻要堅守崗位,把軍令發下去就可以了,前營的各個千總哨長,都是戰場老武夫,自然會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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