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梧州城的北城內,城牆缺口處,明軍擋土牆的陣地上,光頭將邵爾代嘿嘿一笑,對著自己昔日的老部下,臉色冷峻的笑罵道:
“你個蠢貨,還是那個老樣子”
“急什麼啊,前麵還有一道壕溝,咱們還有幾道擋土牆,韃子又飛不過來”
“讓這幫逆畜衝進來,全部都衝進來,再多一點點,老子的飛雷炮,等侯多時了,再給他們整一波大的”
“轟完以後,你再衝出去,砍頭剁首,一個不留,讓他們死個痛快,更讓老索尼的心頭,日夜滴血”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看到衝進去的是正黃旗滿洲兵後,邵爾岱就在挖坑了。
這大幾百韃子,一個個頂盔雙層甲,又推著重盾車,扛著重手盾,攔肯定是攔不住,那就整個大的,一波收了。
這種百米近距離,飛雷炮所過之處,可謂是寸草不生,人間煉獄啊,多好的機會啊。
“咻、咻、咻、、”
“轟隆、轟隆、轟”
“啊、魔鬼、啊、、”
“天殺的、明狗子,咳、啊、、”
“啊、救命啊,俺的眼睛,救救俺,,”
、、、
兩刻鐘後,衝進缺口的正黃旗韃子,差不多有800多人,明軍的飛雷炮,準備多時,如約而至。
結果不言而喻了,地動山搖,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殘肢斷臂,屍骨累累,整個大缺口籠罩在煙塵嚎叫之中。
幸存下來的滿洲韃子,跪著、滾著、爬著,撓心撓肺,咳嗽、哀嚎、慘叫交織在一起,慘不忍睹。
“咚咚咚”
同一時間,梧州城外的潯江河段,上遊15裡處的江麵上,戰鼓擂擂,千舟競發,百舸爭流。
明軍的廣西水師和廣東的內河水師,兩軍總計上萬人的水師,幾百上千條戰船渡船,在此遭遇了。
“哈哈哈”
“一幫龜孫子,明狗子,小癟三,總算出現了”
“他娘的,縮頭烏龜,老子等了一個多月,守了一個多月,還以為這幫孫子都死絕了”
占據下遊有利戰位的廣東水師,站在樓船旗艦上麵的廣東水師總兵許龍,意氣風發,趾高氣昂,吼聲中充滿了藐視和嘲諷。
廣東水師,是一支專業的內河水師,船堅炮利,而他眼前的廣西水師,就是一支改編而來的半路水師,規模戰鬥力差的太多了。
幾個月以前的梧州府之戰,朱雍槺帶領的四五萬大軍,圍攻梧州府的李棲風,這個許龍就出現過一次,後來就跑路了。
最近這一個多月,一心複仇的他,帶著內河水師一百多條戰船,耀武揚威,四處出擊攔截,就是想弄死弄殘廣西水師。
可惜啊,明軍的兩個水師總兵,陳奇策和楊祥,根本不接戰,玩起來躲貓貓,遊而不擊,躲藏在上遊的各個支流裡,偶爾派出幾艘小戰船露個麵而已。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梧州府的城牆破了,廣西水師再不出擊,梧州府遲早玩完。
明清雙方的主帥都知道,潯江就是明軍增援梧州府的唯一通道,愛阿星已經下令了,讓許龍哪裡不許去,就守在上遊河道,等待明軍上鉤。
“咚咚咚”
廣西水師總兵陳奇策,站在一艘200料的尋沙船上麵,環顧周邊的幾十艘中小戰船,麵容冷峻,放聲怒吼道:
“吾皇萬歲,大明萬歲”
“兄弟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兄弟們,新皇登基,陛下就在貴州,等著咱們的好消息,連總督和廣國公,帶著一萬多兄弟,也在後麵看著咱們”
“如今的梧州府,危難之際,是時候拿出咱們的膽氣,衝上去搏命了,給後麵的明軍兄弟,淌開航道,增援梧州府”
廣西水師,成立快4個月了,一直都是打醬油的角色,身為兩大水師總兵之一,陳奇策也沒有臉麵啊。
這一次,大明皇帝也傳來了旨意,要求水師配合廣國公的軍隊,隨時準備增援梧州府,也算是給了機會立功。
昨天的時候,明軍就想增援梧州府了,但是廣西水師4千多人,七八十艘戰船,在各大支流裡,集結起來需要時間。
“鏘鐺”
頓了一下,鏘鐺一聲,陳奇策拔出大砍刀,遙指下遊清軍方向,開始繼續激勵士氣,怒吼道:
“下遊2裡的地方,就有廣東的水師,等著咱們”
“他們有一百多艘專業戰船,船多炮多人更多,賊首水師大將許龍,更是諳習水戰”
“4個月以前,梧州府一場水戰,咱們就是敗在這家夥手裡,損失了十幾條戰船,死了幾百個兄弟”
“本將知道,兄弟們憋了很長時間了,咱們的戰船,僅僅七八十艘,船小人少,都是半路出家的旱鴨子”
“現在,本將就問你們,敢不敢衝下去,乾翻狗韃子的戰場大船,弄死那幫廣東仔,狗韃子,綠皮狗”
廣東水師,5千多人,100多艘戰船,400料的大型樓船2艘,200料的中型尋沙船和橋船,有10多艘,150料的中小型印巡船、三板船,有30多艘,小型船60多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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