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不說那麼多了,狗賊李定國就在外麵,偽帝朱雍槺的兵馬,也遲早要打回來的”
“廣東的戰局,變幻莫測,咱們不能期頤太高,更不能臨時抱佛腳,還是多一些準備吧,有備無患”
“這樣吧,咱們還是從兵馬錢糧著手,把湖廣各州府的兵馬,還有經略府的錢糧,先統計一下”
“朱先生,你先說吧,把咱們各個州府的兵馬,先說一說”
常德府衙內,燭火忽明忽暗,靠在太師椅上的五省經略洪承疇,用力按了幾下腦殼子,又歎了一口氣,開始關心錢糧兵馬的事情了。
打仗打的就是兵馬錢糧,其他的都是浮雲,就像現在一樣,湖廣的兵馬,至少沒了一半多,寢食難安啊。
兩年的西征大戰,滿清的湖廣就是總後勤基地,兵馬錢糧丁壯,都在不停調動,彌補西征的大窟窿。
兩個月前的戰事,貴州的多尼郡王和尚善貝勒,就是指望廣東的兩個藩王和愛阿星,一心想殺入雲南。
可惜啊,廣西遲遲拿不下,貴州又要麵對回師的偽帝朱雍槺,導致全線崩塌,倉皇失措,一路潰逃至貴陽府,被團團圍住死翹翹。
現在的洪承疇,再也不敢把希望放在兩廣了,必須整兵待戰,打造自己的防禦體係,以備將來明軍的主力到來。
“回稟東翁”
為首的朱應升,聽到洪承疇的發問後,表情一肅,從容的拿出一本冊子,借著燭光,開始大聲念道:
“順治十四年底的時候,咱們就開始大軍西征,再加上去年的抽調,各州府的主力綠營,還有丁壯民團,已經出現了大幅度的空額”
“下官先說一說常德府吧,總兵楊遇明兵馬,以前的兵馬是3千,現在剩下2千,守備王進寶和水師營,以前都是1500人,現在隻剩下一千人”
“抽調過來的兵馬,益陽縣總兵陳德,以前是1500兵馬,現在剩下1千人”
“左右蝦營,前後中標營,都從長沙、荊州和嶽陽調過來了,以前都是1千兵馬,現在隻剩下500人”
“還有一些散兵遊勇雜兵,都是從偏沅地區撤回來的,兵馬大概3千人,正在城內整頓”
“因此,城內和城外營寨的兵馬,大概8千左右,3千散兵,還有五六千的民夫丁壯”
“當然了,最近城外傷亡了1千多兵馬,如今的兵力,大概是9千多”
一場滿清西征大戰,整個湖廣經略府,傷亡最重的,就是洪承疇的直屬兵馬,還有偏沅地區的兵馬。
這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直頂在湖廣和雲貴川桂的邊境上,跟永曆朝廷的兵馬,反複纏鬥拉鋸。
特彆是洪承疇的直屬兵馬,前後左右4個提督總兵鎮,還有左右兩蝦營,前後中3個標營,抽調了幾千兵馬。
這些兵馬的覆滅,直接打斷了洪承疇的脊梁骨,隻能窩在常德府內,苟延殘喘,根本不敢出城對陣。
“然後是各州府的兵馬”
“咱們的防禦體係,也就是五千裡長邊,從北至南,襄陽府、荊州府、嶽州府、常德府、長沙府和衢州府”
“這些都是戰略州府支點,支撐整個湖廣到廣西的戰略防線,也是咱們的戰略底線”
“襄陽府兵馬3千,荊州府原有兵馬3千,月初的時候,抽調前標營500人,來增援咱們的常德府,如今就剩下2500人”
“長沙府,原有兵馬5千,月初的時候,抽調了陳德將軍和中後標營2千人,如今就剩下3200人,還包括水師營1500人”
“嶽州府,原有兵馬2500人,月初的時候,同樣抽調了左右標營1千人,如今隻剩下1500人”
“衢州府的兵馬,還是3千人沒有動,其他的勳陽府、寶慶府和永州府,大部分都是一兩千人”
“咱們的大後方,兵馬最多的是武昌府,是總兵董學禮的3千人馬,黃州府、漢陽府和德安府,都是幾百上千人”
“下官統計了一下,除了咱們這裡的9千兵馬,其他各州府的總兵力,大概19萬左右”
“還有一點,各州府的民團丁壯,為了增援雲貴前線,經過兩年的強製征調,也所剩無幾了,少一點的是幾百,多一點的也就是一千多”
慘呐,一個湖廣行省,16個州府,僅僅3萬兵馬不到,所以說一場西征大戰下來,直接把洪承疇乾趴下了。
當然了,洪承疇還算是幸運的,被麾下的悍將,張勇和孫思克帶回了湖廣,沒有命喪在雲貴。
即便是如此,僥幸逃脫的洪承疇,也是白了半個頭,因為丟掉的都是百戰精銳兵馬,如今剩餘的兵馬,戰鬥力差了不少。
以前的湖廣行省,所有的戰略要點,襄陽、荊州、常德、衢州等等,常駐兵馬至少5千以上。
特彆是府城長沙,是五省經略洪承疇的老巢,常駐兵馬都有15萬以上,如今經過幾次的抽調,僅僅剩下3千多人。
“嘭”
“狗賊朱雍槺,殺胚李定國,嗜血殘暴,滅絕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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