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齊妃都願放下臉麵求助華妃,可見剛才事情有多凶險。
皇上也想到了這層關係,各宮守衛是皇後安排的,平時欣常在與玲瓏不受寵,齊妃雖有三阿哥但毫無心機。
若不是長春宮孤立無援,她們絕不會向華妃求助。
看來也是玲瓏平時乖巧懂事,向華妃時常請安結下的善緣。
隻是等玲瓏好轉,自己還是得提醒玲瓏少去翊坤宮為上。
“來。”皇上朝著華妃伸出手來。
華妃就勢牽起皇上的手,皇上讓華妃在自己旁邊八仙椅上坐下。
淩香見著自己說的話竟然沒有引起皇上的半分疑心,心中覺得奇怪,皇後明明說過,當今皇上最為心疑,三言兩語便能讓華妃失了皇上的信任。
“皇上,若是不信臣妾所說,臣妾請求召丁香來證明臣妾的清白!”
“自然是要召的,朕也想知道丁香是怎麼出得了這長春宮的。”
“蘇培盛,召丁香過來,還有去查查,為何今夜太醫院無人值班。”
蘇培盛應聲出去,過了一會兒又折返回來。
“皇上丁香帶來了。”蘇培盛躬身說著,“皇上,奴才剛才著小廈子去問過了,是皇後娘娘今夜頭疾發作,請了幾個太醫去景仁宮,後來十王爺府中下人說十福晉有恙,便把剩下的所有太醫都請走了。”
“是所有太醫嗎?”皇上傾身上前詢問。
“是,皇上,十爺府上的人說皇後宮中已有太醫,也算有人值守。”蘇培盛都覺得這話燙嘴。
這十爺怕是活膩歪了,敢這麼挑戰皇上的底線,皇上本就看他不順眼。
“召丁香進來。”皇上沒有再提十王爺之事,因為一個福晉讓自己公主險些沒有治病的太醫,這老十還真是會蹦躂。
“奴婢參見皇上。”宮女丁香走了進來,向皇上行了宮女的禮節、
“你說,你是如何聽說公主得了時疫,又是如何出了長春宮的門,去鐘粹宮告訴淩官女子此事的?”
皇上的威壓嚇得丁香猛地抬頭,又猛地磕下頭去。
“皇上明鑒,奴婢沒有說過這話啊!”
丁香反水了。
“明明是你跑來告訴我的,你怎麼不承認!”淩香將跪在自己身旁的丁香一把推倒。
丁香嚶嚶地哭了起來:“皇上明鑒,奴婢真的沒有聽到過公主得了時疫這種話,這滿屋宮女奴才都能作證,總不能衛大人說了什麼,奴婢聽到的和旁人都不相同吧!”
“你為何騙我!皇上,是這個賤婢騙了臣妾,臣妾這才·······”
“住口!”皇上根本不想聽淩香分辯了,本就是因為她有幾分像純元,自己才多看了她幾眼。
“皇上為奴婢做主啊!”丁香把頭磕得砰砰作響。
“淩香之前就找了奴婢去鐘粹宮,讓自己找機會給公主下毒,若自己不從,她就拿奴婢唯一的哥哥威脅自己。”
“淩香如今是主子了,奴婢擔憂淩香對哥哥不利,隻能答應她。可是公主平日裡在宮中時常與奴婢們玩耍,奴婢實在不忍心啊,隻能一日一日拖著。”
“後來,宮中爆發了時疫,淩香又讓奴婢拿小太監用過的物事給公主用,好讓公主得上時疫,奴婢還是不肯。”
“因為時疫封禁,淩香見不到奴婢,奴婢本以為能拖上一段時間,沒想到淩官女子又想法子給奴婢遞了得了疫病的人摸過的玩具給奴婢,讓奴婢拿給公主玩。”
“淩官女子手段了得,奴婢真的怕她對自己的哥哥下手,奴婢隻能換了玩具給公主玩樂。”
“正好今夜公主發了高熱,奴婢就想冒認下此事,也算是給淩官女子交差了,沒想到···奴婢沒想到淩官女子會見到皇上啊!”
丁香哭的抽抽噎噎,斷斷續續將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那你是如何出了長春宮的門?”皇上撚著手中的珠串問道。
“淩官女子之前給了奴婢一筆銀子,奴婢就拿那筆銀子買通了門口的兩個侍衛,才得以出去。”
蘇培盛看到皇上的眼神,心中了然,果然不一會兒,皇上身邊的禦前侍衛押著長春宮那兩個門口的侍衛進了來,並從那兩個侍衛身上搜出了丁香說的銀子。
確實不少,一人五十兩。
“哼,本宮都不知,我這長春宮的大門竟然要一百兩銀子才能撬得動。”齊妃冷笑。
欣常在:齊妃姐姐巴巴兒起來比我還能巴巴兒。
皇上想到自己之前雪夜在長春宮門口站了許久,都沒叫開長春宮的門。
雖然事情性質不一樣,那也是不美好的聯想。
“咳咳。”皇上嚴正辭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皇上的眼神轉到淩香身上。
“皇上,臣妾想問淩官女子一句,臣妾從不曾得罪淩氏,她為何要置玲瓏於死地?”欣常在終於止了眼淚,恨恨開口。
若不是華妃有先見之明,一直派人盯著長春宮的一舉一動,她又怎麼會得知淩香竟然會買通長春宮的宮女。
也好在這宮女是個膽小的,自己多日派人盯著她,將這女子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最後她才決定召丁香前來,準備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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