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死後,昭雲找了舒家和沈家,沒有任何一人為她辦喪事。隻能由他草草葬在了荒山野嶺裡。
想當初這個意氣風發的女人,救他的時候也是很乾脆。讓他一度以為她是一個很通透的女人,沒想到也是整日在後宅裡爭風吃醋的女人。
為了一己之私,不僅丟了丈夫,最後還死在一心疼愛的女兒手裡,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舒芸如今好似瘋了一樣,見人就說她沒殺人,舒廷龍沒辦法,隻能先把她關在家裡。
本來想把她送回吳家去,可是見她這個樣子,送回去也會被彆人退回來,也隻能讓她先留在家裡了。
舒家其他人也知道了舒芸殺了沈氏的事,有些人看到她也覺得她很可怕,也有人覺得她可憐。
之前被丈夫打的半死,這次又無意中殺了母親,被刺激成這樣也難怪她會發瘋。
吳家得知吳安被寧亦辰抓走,到處奔走求情,還狀告到了禦前。
雖說有太後施壓,但是寧亦辰直接駁了他們的麵子。
寧亦辰說了人證物證俱全,吳世子企圖綁架他嶽母,並跟沈氏聯手付諸了行動,雖說嶽母平安救回來了,但是其罪難恕。
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把那些想說情的人擋了回去。
外麵也立刻有傳言出來,說是吳世子跟柳家的柳如琴,合辦了一處專門供養男寵還有豔妓的地方。
就是之前出事的楓林彆院,裡麵不僅做人肉生意,還是個草菅人命的地方。
已經挖出不少具被他們殘害屍骨,更有一些男子當眾指證這些公子哥。
吳安本是沒參與殺人的事,可是如今他有嘴也說不清,也根本沒人相信他的清白。
有了這些強有力的證據,柳如琴吳安都被判了死刑,柳家的人還未從柳太傅和柳如玥的死中恢複過來,又聽說了柳如琴被判死刑的事,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了。
柳太傅過世之後,柳家理所應當由柳君言接管了,他真是剛為自己的女兒辦完喪事,立馬就聽說侄女被判了死刑,真是覺得無比丟人。
把柳家眾人召集到了正廳,他直接宣布要把柳如琴逐出家門。
柳君言當著眾人的麵,對著自己的親弟弟柳君啟說道:“二弟,你也彆怪我心狠,咱們柳家出了這麼多事,已經一團亂麻了。可是如琴又做出如此有辱門楣的事,我是不可能還讓她留在柳家的族譜上的。”
柳君啟雖說也不忍心,可是也知道大哥說的是事實,他是怎麼也沒辦法,把那個殺人如麻的女人,跟自己的女兒聯係起來的。
“大哥,會不會是搞錯了,琴兒她”
柳君言打斷他道:“刑部和大理寺一起查的,怎麼會錯,還有那些公子哥們一起指證,他們總不會冤枉她吧。”
柳君啟:“可是”
柳君言:“而且是蕭正禹親自抓的她,還是從床上抓到的,我聽著就覺得丟人。”
柳君啟被堵的無話可說,一旁的柳靖宇卻問道:“大伯,姐姐如今就要被處決了,您現在把她逐出族譜,是想讓她不能好生安葬麼?”
柳君言冷哼道:“她乾了這麼丟人的事,還能好好安葬麼,到時候讓人去收一下直接扔到亂葬崗去。”
柳靖宇直接站起來道:“什麼?我姐姐怎麼說也是柳家人,就算不能進祖墳。那找一處彆的地方安葬也行啊,我們不攀扯柳家,我自己安葬她就好。”
柳君言:“你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柳家給的,你說不攀扯柳家,你拿什麼去安葬你姐姐?”
柳靖宇:“我”
柳君言一擺手,繼續道:“行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是通知你們,柳如琴必須除籍。她一日在我們族譜上我都覺得丟人。”
聽到柳君言這麼嫌棄的話,柳靖宇再也忍不住了。
大聲的反駁道:“您一直說我姐姐丟人,那您的女兒又好到哪去,不要因為她已經不在了,就可以抹殺掉,她比我姐姐更甚。”
柳靖坤也站起來大聲說道:“你亂說什麼了,我姐姐已經不在了,你休想汙蔑她。”
柳靖宇:“哼!汙蔑,彆以為你們瞞著,就沒人知道了。這些事一開始就都是她做的,那家彆院一開始的主人就是柳如玥。一切都是她主導的,現在她遭了報應,你們就想把她撇清了,門都沒有。”
不等其他人說話,又繼續輸出道“她可以破例埋進祖墳裡,我姐姐隻是埋在彆處你們都不肯,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大家也被柳靖宇的話驚到了,尤其是柳家的其他女眷,都知道柳如玥受寵,也是驕縱,但是沒想到,這件事一開始卻是她主導的。
見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柳靖坤立刻暴怒道:“柳靖宇,你胡說,我姐姐已經死了,你還要汙蔑她的清白,你簡直找死。”
說完就想朝柳靖宇衝過去,其他人見狀連忙拉住了兩人。
柳君言這裡也厲聲訓斥道:“靖宇,我念你一時失去姐姐,心裡難過,不計較你失言。要是你再胡亂說話,小心大伯也容不了你,把你也逐出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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