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艱難的開口道:“我們,我是三個月前才接到任務,說是將軍夫人要到邊關。我們要想辦法取得她的信任,然後方便後行事。”
趙勝男疑惑道:“好像我們到這裡之後,你們並沒有去接近我母親,應該說你們就沒在她麵前出現過。”
花嬸點頭,回道:“本來一開始,是想以我的廚藝,去接近夫人的。可是夫人來了之後,她的一切吃食,都是專人負責的。而且聽說她身體不好,吃的東西,都是有太醫檢查過的。我們就覺得此計不行,所以才一直沒有動作。”
趙勝男道:“所以,後來你們才想出如此刁鑽的計謀,來向她下毒。”
花嬸:“也許是上天給我們機會吧,那天也是臨時起意。你們帶著阿福出去,他就趁機去抓了很多魚,我們才有了下手的機會。”
趙勝男點點頭,道:“你知道麼,也是那一天我們就對阿福起了疑心。”
花嬸:“為何?我聽阿福說過,那日他並沒有做什麼,你們怎麼會對他起疑心呢?”
趙勝男:“因為他太刻意了啊。”
“刻意?”
趙勝男:“簡單來說,一個半大的孩子,即使失憶,應該也會想著,在彆人麵前裝大人。而不是,刻意表現出是個孩子的模樣。他的樣子,怎麼說了,表現出來的可能隻有七、八歲的樣子。”
頓了頓,又繼續道:“還有,他抓魚的時候,那個眼神很犀利。像是一個獵人見到獵物一樣,很難把他跟個孩子聯想到一起。”
花嬸這才喃喃道:“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做的太多了,反而漏了餡。”
見她似乎的懊惱,一旁的蕭靜怡說道:“還有呢,你們毒害了將軍夫人,應該還有後招吧?”
花嬸一股腦的道:“是,以夫人的性命要挾將軍就範。如果將軍不合作交出兵權,那就隻能硬上,直接開戰。”
趙勝男:“開戰?你們在嘉陵,應該有不少同夥吧,除了你們三個以外。”
花嬸也不隱瞞,直接道:“是,大營中有不少我們的人。不過都是李決負責聯絡的。”
趙勝男:“所以,你們打算裡應外合,直接架空我父親的權力。”
花嬸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然後,趙勝男想到什麼,又問道:“那府裡了,還有沒有你們的人?”
花嬸回道:“沒有,府中林管家其實管理的很嚴格,下人進府查的都很嚴。我和阿福都是將軍帶回來的,所以才例外。”
說完她又道:“我隻知道李決是甘州人,而且他的身份應該不凡。他跟我們合作應該也有自己的私心,這點你們可以自己去查。”
趙勝男:“為何會突然提到他?”
花嬸無所謂的道:“反正我已經落你們手上了,說多說少都一樣。主要是我看不慣李決,跟我們合作,卻總是以主子自居,他不是在你們手上麼,你們可以自己去審問他。”
趙勝男看了一眼蕭靜怡,對方也是詫異了一下。
看來,他們之間的合作,也並不是那麼密不可分。
隻是眼下,她們並沒有抓到李決,可能已經逃出去了也說不定。
見她們沒說話,花嬸又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以放過我兒子了吧?”
趙勝男看向她,道:“我可以答應,暫時不會對他下手,直到我母親安全為止。”
花嬸急了“可是,你母親的毒我們也沒辦法,是李決下的,你們直接去找他啊。”
趙勝男:“我管不了這些,我隻知道,你們幾個都有份。如若我母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必讓你們陪葬。”
聽到趙勝男的話,花嬸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大小姐你”
趙勝男打斷她,道:“哎,你沒資格指責我,我沒有立刻要你們母子的命,就算我仁慈了。”
花嬸也是無奈,還以為,以這些消息能救兒子的命,沒想到也隻是暫時的。
她這裡問不出什麼了,趙勝男吩咐人把她帶下去看管好。
等她離開以後,才望向蕭靜怡道:“你說,李決還在城中麼,還是已經逃出去了?”
蕭靜怡思考了一下,回道:“老實說,我也不確定。要看他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他的真實身份,如果隻是單純的細作,跟趙叔談不攏,他肯定會先逃命。但如果他有什麼特殊的身份,那就不一定了。”
趙勝男:“特殊的身份?”
蕭靜怡道:“不是說,他好像很有野心麼。想造反又有野心,我不覺得他的身份,隻是一個大夫,或者謀士。”
上官俊進來的時候,見兩人都在沉默,才道:“你們在想什麼?問出來了麼?”
趙勝男回道:“問出來一些,也不是很有用,最主要是要找到李決才好。大營中的奸細不找出來,肯定會有大麻煩。”
上官俊又道:“那解藥了,有沒有下落?”
蕭靜怡搖搖頭,道:“還是得找到李決才行,毒是他給的,也隻能他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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